又给忆晗安上了忤逆谋反的罪名,还诬蔑忆晗要行刺皇上。娘娘这般苦苦相逼,忆晗实在是不能再坐以待毙。”夏忆晗垂下眼眸,语气中透出一股若隐若现的悲凉。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拿出了那柄刀:“忆晗就想不明白了,这柳叶般的小刃本是忆晗治病救人时所用,也是今日入宫的太仓促才没有将之摘下来。试问,忆晗用这般大小的刀来行刺,莫不是疯魔了?”
“臣女捏着这小刃,真的能杀人?”夏忆晗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皇后,眼中的不理解和不赞同是那么的明目张胆。
这样一柄手指般长度的小刀,若说是用来行刺文宣帝的,这也实在太可笑了!
“利刃虽小,可是却便于隐藏!而且这也正说明了你的狡诈之处!更何况,谁说刀小就不能杀人?端嫔不就是死在了这柄利刃之下!”皇后看了一眼那柄小刀,眼睛猛的一缩。
她又想起了夏忆晗给人开膛剖腹的模样,只觉得有一股森然的寒气,从脚底板开始生起,一直升到了她的心中。整个人仿佛都被寒气包围了。
就算被厉鬼盯上,恐怕也就是这般感觉了!
夏忆晗满脸的无奈:“皇后娘娘,端嫔并不是死在臣女的刀下,端嫔娘娘是死于生产时的血崩,这一点在场之人都可以作证。忆晗来到丝雨亭的时候,父皇已经下令,要将端嫔娘娘带下去入殓了。”
“除此之外,忆晗还有几个疑惑。第一,带忆晗进宫的太监,为何要将忆晗带到丝雨亭?第二,既然来给皇后报信的太监说他之前就察觉了糕点被人动过,为什么还让端嫔娘娘用桌子上的糕点?第三,端嫔娘娘怀孕,为何她身边的宫女会佩戴香囊,还是有活血作用的香囊?”夏忆晗抬眼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做为后宫之主,后宫的一切都在您的掌管之下。这么多不合理的事情全部发生在今天,发生在即将生产的端嫔娘娘身上。您这个后宫的管理者,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有失察之责!”夏忆晗说完这话之后,径直的迎上了皇后几欲杀人的目光。
她无谓的笑了笑:“今天的事情,是皇后多次诬蔑了忆晗的清白。忆晗也不求别的,只要皇后能给忆晗赔礼,还忆晗一个清白公道,也算是慰籍忆晗心中的悲愤了。”
“你……你敢!夏忆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让本宫给你赔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皇后再也端不住一国之后的庄重模样,终于露出了她的泼妇本相。
清家的女子本来就不是什么温良贤淑之辈!就算当了皇后,也不过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穿上朝服也不像凤凰!而经历了刚才那一番惊吓之后,皇后早已把冷静抛到脑后了。
“娘娘,忆晗有什么不敢的?你别忘了,忆晗刚才还给端嫔开膛剖腹了。你知道吗?杀人其实很简单的,只需要这样轻轻的一下……”夏忆晗说着,抬手笔划了一个拿刀子割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