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邦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恨道:“你休得胡说八道,本王只是据实禀告父皇而已。”
“既然如此,为何不私下禀告,非要弄到朝堂上众臣和王爷们人尽皆知?”夏忆晗挑眉道。
季孙邦彦无言,夏忆晗淡笑道:“邦王殿下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无非便是想要逼父皇责罚王爷。就算父皇**爱王爷,不愿责罚,朝中各位大人知道了王爷鞭打朝臣,以后谁还敢接近王爷?这也算是达到了邦王殿下的心愿了。只是恕在下还是想要问一句,敢问……王爷跟邦王爷到底有什么仇?”
季孙邦彦怨恨的瞪着夏忆晗,恨不得将夏忆晗绑起来,好好的这抹一番。她一定要跟自己作对吗?季孙承曜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灌了什么迷糊汤,竟让她如此死心塌地,眼盲至此,完全看不到他的一片真心?
虽然文宣帝还没有说什么,但是季孙邦彦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文宣帝不悦的目光,还有对面的大臣们怀疑和打量的目光。
“夏忆晗,别以为有二弟撑腰,本王就不敢动你!就算本王对二弟不满,本王说的也是事实!”季孙邦彦冷着一张脸,低吼道。
夏忆晗秀眉微挑,淡笑道:“邦王承认对王爷不满就好。那么,下面咱们来说说邦王殿下所谓的事实?鞭打大臣吗?”
季孙邦彦扬起下巴,指着跪在一边发抖的府尹道:“他身上的伤现在还在,可以立刻叫御医验伤。难不成你想说这不是二弟打得,还本王嫁祸给他的?”
夏忆晗扫了一眼那府尹,淡淡道:“不,在下想说的是。这种人……王爷打得对,打得好,没多抽几鞭子真是可惜了。”
“你放肆!”季孙邦彦脸上大怒,心中却是狂喜,以为抓住了夏忆晗的小辫子,“这人就是再不是也是父皇亲封的京城府尹,殴打朝廷命官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夏忆晗玩味的笑道:“满门抄斩?”
承曜的满门是谁?还不都是这殿里的一群?
旁边众皇子看着季孙邦彦气急败坏的模样,面上都有些不忍直视的神色。
若说季孙邦彦未经磨练,经验尚浅,又被皇后娘娘娇纵坏了,没什么脑子,比不上他们这些庶子也就罢了。但是连个十六七岁的女人都能带的他团团转,皇后真的把这个儿子教废了吧?
“二皇嫂,你为何说这人该打?”季孙乾郅在心中叹了口气,淡淡的插了一句嘴,为季孙邦彦争取一刻缓和的时间。
他不是不想看季孙邦彦倒霉,只是如今看来,有了夏忆晗的季孙承曜比起季孙邦彦对他的威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帮帮季孙邦彦,鹬蚌相争,他这个渔翁才能得利不是?!
夏忆晗抬头朝着殿上的文宣帝恭敬的一揖,道:“圣人有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又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为府尹大人得父皇恩典,为天子牧万民,却丝毫不见治下百姓的生死当成一回事。更欺上瞒下,既不上报也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