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憎。
季孙承曜在旁边看着,心中暗自恼怒。季孙邦彦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里虽然明白,就算夏忆晗嫁给他,季孙邦彦也不大可能就此死心。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孙邦彦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夏忆晗看,落在别人眼中,成什么样子?
世人对女子本就苛刻,未必会说季孙邦彦心思不正,说不定会将罪责都怪在夏忆晗身上。
流言若刀,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大哥,你怎么不喝茶?难不成母后赏赐了一套首饰给晗儿,不曾给大皇嫂,大皇兄因此恼了二弟我不成?”季孙承曜笑意满面地开口,转头向皇后道,“母妃,大哥这是嫉妒了呢!你还不再拿出些好东西给大皇嫂,免得大哥心里吃味,大家都不好过!”
他宁可让人知道他们兄弟不睦,也不想把事情牵连到夏忆晗身上。
文宣帝眼眸顿时变得幽邃起来,看着季孙邦彦不语。
皇后见状大急,忙打圆场道:“还说呢!你们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孩子气,真让本宫没办法。嬷嬷,去取一套羊脂玉头面,赏赐给邦儿!一个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争糖吃似的,非要比个我高你低,让本宫一刻都不得安心!”
说着,她不住地对身边的嬷嬷使眼色。
嬷嬷取了东西过来,趁着交给季孙邦彦的时候低低的,厉声道:“邦王殿下!”
听到嬷嬷的警告,季孙邦彦不得不收敛起神色,道:“多谢母后赏赐!”
随即,他伸手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为时间耽误得长了,茶水已经微凉,原本的芬芳已经化作苦涩,在季孙邦彦心头无尽蔓延。
将茶杯放在桌上,季孙邦彦将早就备好的礼盒放下,双眸微扬,灼灼地看着夏忆晗。
夏忆晗却丝毫也不在意他给了什么样的东西,转身要去给贺兰乔月敬茶。
不知为何,季孙邦彦却无法接受这种忽视,原本刚刚强行压制下来的情绪又一股脑冲上头顶,脱口道:“二弟妹不如打开来看看,若是我送的东西不合二弟妹的心思,也好再更换。”
这个邦儿!皇后心中暗怒。当着这许多人,他非要别人看出来,他在觊觎自己弟弟的妻子才肯甘心吗?
“大皇兄说笑了,弟媳岂有挑拣大皇兄所送之物的道理?”夏忆晗笑得温和而清淡,口称“大皇兄”,自称“弟媳”,将身份的区别强调得格外清晰。
被她这种态度刺激到的季孙邦彦挑衅道:“既然如此,那打开看看又有何妨?”
“既然邦儿如此坚持,娴雅,你就打开看看。朕也想知道,邦儿究竟送了什么稀罕东西,非要当中打开炫耀炫耀?”文宣帝眼眸幽深,淡淡地看着季孙邦彦,开口道。
皇后的心紧紧揪起,知道锦盒里的东西八成会刺眼,忍不住道:“皇上,邦儿孩子气,您也跟着他胡闹,哪有新妇敬茶当口就打开看见面礼的规矩?娴雅才刚进宫,您别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