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在嫁人前任性这么一回,想着既不能嫁了贺兰书之,昭云只要能叫他记住,也是心满意足了。女儿身份高贵,就这点奢求母后都不答允我吗?”
她说着便淌了泪倔强地用袖手抹了泪,这才又道:“母后果真不会委屈了女儿?女儿是母后的心头肉,但是和清家一门的荣辱兴衰比起来,女儿怕也要屈居下位。只看大哥便知他比女儿要金贵的多,与大哥的前程作比,只怕女儿也要沦为棋盘上的棋子。生于皇家享受了万般尊荣,姻缘由不得女儿做主。女儿心知肚明,也无怨,女儿嫁人若能助大哥之势,女儿便认命。但女儿只恨,好恨我生了这女儿身,纵是天之娇女,一辈子也都只能认个命字!”
皇后见昭云公主泪珠直滚,凄容满面,不由也跟着一阵心酸,眼眶一红,起身拉了她的手,道:“母后的云儿,你这是在戳母后的心啊!母后劝你也是为你好。你既知不能嫁他,又何苦如此?凭白毁了自个儿的名声,将来再惹得驸马心存芥蒂,与你又有何益?”
昭云公主闻言却面露讥讽,明眸飞起斜睨着皇后,道:“女儿是母后的心头肉,便是心有别恋,驸马能奈我何?名声?名声对女儿很重要吗?只怕女儿不能如愿嫁倾心之人,还能借此盼得父皇一夕垂怜之情呢。女儿听闻母后在相看徐国公世子徐靖轩,那徐靖轩就是个传出****名声的蠢货,敢问母后,这样臭名昭著的驸马便是对女儿心存芥蒂又敢如何?女儿亦不稀罕他能我生出什么真情来!”
昭云公主说罢,也不瞧皇后那惨白伤神的脸,一甩手竟就扬长而去。
皇后望着她果决的背影,颤抖的双肩,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喃喃道:“罢了,都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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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晗一路脚步匆匆,待出了宫和元青等四人汇合坐到自家马车上,这才有功夫静下心来想方才的事。只她对宫中之事实在是所知甚少,纵使想破了头也弄不清楚今日在那小院中偷情之人到底是谁。只是料想这事既然季孙邦彦已然插手,自当是掀过去了,应无大碍。再者她对这宫廷争斗,内廷私密是一点兴趣都没,恨不能躲的远远的,自也无心再多做探究。
宫中的人她惹不起,也不想惹,于是夏忆晗便又转而去想昭云公主对她的态度,可夏忆晗想来想去,还是觉着自己和昭云公主没什么仇怨。猛地,她想起了宴会上昭云公主看向贺兰书之的眼神,忍不住抚额呻\/吟了一声,这莫名其妙来的敌意让她哭笑不得,明明她已经和承曜已经定好大婚的日子了,却还被别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设计陷害……
夏忆晗想着不由叹息一声,揉了揉额头,心道她和贺兰书之真没什么啊!若昭云公生真是因这个吃了醋才找她麻烦,那她可真是找错了人,明明应该去找那即将和贺兰书之联姻的琉曦公主才对啊,找她这个名花有主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