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不服输,接了那弩箭,只自箭囊中抽了一支箭,便掉转马头往远处奔去。直奔出有六百来米的样子,这才回头往这边冲。
夏忆晗瞪大眼睛瞧着,却见季孙承曜在二百米开外时就己经动作迅捷地搭箭瞄准,她尚未从讶异中回过神了,那箭己飞射而出,嗖地一声响难确地嵌进了一枚铜钱中。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季孙承曜那射箭的距离竟比自已远了两三倍。骑在马上一箭射中铜钱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隔的这么远,他到底是怎么看清那铜钱的?便是站定了,也不可能瞧的那么远,更何况他这还是骑在飞驰的马上。可那箭却是的的确确入了铜孔啊!
夏忆晗吃惊的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瞪着那摇摆着的箭羽,待季孙承曜停马在近前,才转头愣愣地回神瞧向他。
见她如此,季孙承曜愉悦地挑了挑眼梢,道:“如何?”
夏忆晗从未见过会有人在如此远的距离射中靼心,只觉着这压根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比那什么连珠箭、分矢之术可要诡异的多。故而待季孙承曜问罢,她便吞了吞口水,道:“你瞎蒙的吧?”
登时季孙承曜的脸就黑了一半,紧蹙着眉头,瞪了夏忆晗一眼便策马往前行。
夏忆晗盯着他,终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忙又赶了上去,讨好的笑着道:“你是怎么射中的?”
待夏忆晗问了两声,季孙承曜这才向她伸了手,道:“过来。”
夏忆晗毫不犹豫便将手递给了他,被他轻轻一带,她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顿时便落在了那马的背上,坐在了季孙承曜身前。接着他掉转马头,策马便向远处跑。
方才求知心切并没有想太多,这下夏忆晗才觉出味来,低头看到季孙承曜修长的手指拉着马缰,因用力指骨间隐藏着稳定的力度感,他手臂和胸膛在身边形成一个环抱,却叫她脸颊顿时飞红。
夏忆晗清晰地感受到了背后宽阔的胸膛,坚实的肌理,脉动的心跳,以及他温暖的体温,心砰砰乱跳起来。在感觉十分安全舒适的同时,她便放松自己去依靠进那温暧的所在。
季孙承曜已将马儿掉头,一面往桐树的方向奔,一面低头道:“箭。”
夏忆晗闻言,本能抬头去瞧他,立刻接触到季孙承曜的目光,那幅清淡的面孔下,仿似有种别样的愉悦在里面。这样的季孙承曜是她不曾见过的,夏忆晗不觉有些痴迷。
季孙承曜见夏忆晗没反应,挑了下眉,便自行从她身侧挂着的身侧中抽出一支弩箭来,松开马缰执起慧安的手,带着她搭箭,道:“看桐树最顶上的那个红绳结。”
夏忆晗这才收回了神思,顺着他瞄准的方向果然在枝头最高处瞧见了一团红绳结。只她却纳闷,要射的是铜钱,为何反倒去瞧这红结。
她正想着,耳侧便响起季孙承曜低沉的声音:“好好感受马速和风速,集中注意估计下绳结离铜钱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