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已不敢再看,纷纷如坐针毡的垂下头,心道这个夏忆晗也真是没教养,竟去触这个霉头。有些话说说也便算了,还真天真的以为别人会给她磕头啊,真好笑。
“本宫倒不知道娴雅县主是个如此厉害的丫头呢。”突然说话的玉嫔着实让在场的人松了口气。
有个人开口劝劝这件事也好!算了也便算了,何苦闹大?惹怒了上面,一个不小心这里的人可都要跟着陪葬的。
“多谢玉嫔娘娘谬赞。”夏忆晗仿佛并不领玉嫔的情,言语之间皆没有退让,看的夏于氏也一阵心惊。这丫头管教的太少,也难怪不识大体,连乾王都敢得罪,真是不想活了。
季孙乾郅缓缓走近夏侯嫣,玉嫔正要说什么,却被文宣帝森冷的眼神制止了。
他与夏忆晗四目相对,面前的女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双眸子却实在逼的人无话可说。
他知道,若反悔,必定惹来别人的笑话。夏忆晗是女人,都敢让他的人搜身,如此有胆量,而他一个男人若是反悔,反而显得敢做不敢当,那不是大丈夫所为。可是若他不反悔,也势必会丢了尊严,甚至给皇家蒙了羞。这女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不顾他的身份!真是可恶!
青衣侍女担忧的上前一步:“殿下,不可跪啊。”
“滚开!”季孙乾郅猛的发怒,一掌将女子击开。
用力过度,侍女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腾空而起,又重重摔下。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竟将放置菊花的花盆都砸碎了,众人又是一阵心惊。
季孙乾郅有些许的疑惑,他明明没出这么大的力,为何……
正狐疑间,突然不知道谁大声喊道:“快看!”
大家寻声看去,发现青衣侍女跌倒的地方,赫然躺着那枚传说中的玉牌。
季孙乾郅不可思议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青衣侍女身前,一把提起她的衣领:“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青衣侍女也傻了,她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玉牌明明是从她的衣衫内跌落出来。
元碧也似乎看不明白,小声在夏忆晗耳边嘀咕道:“小姐,这一切还真是诡异呢。”
诡异吗?夏忆晗在心里暗暗笑着,元碧到底涉世未深,竟忘了她将玉溪等三人留在暗处。她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忽然浅浅一笑,那笑分明在说谢谢。
夏忆晗温热的眸子渐渐变凉。早在青衣侍女来找她的时候她便觉得不对,这不是徐诗艺的计划,那么又是什么变数?她却不得不去。
碰到季孙乾郅是意料之外,只是季孙乾郅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要在枫园诬陷自己偷盗,可是被她几句话一激,生怕她会反诬告他们之间有染,平白给自己招来一堆的麻烦,也怕因此让自己失去了继承皇位的可能,所以他在枫园的计划临时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出现在前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诬赖夏忆晗偷盗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