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原是安老夫人手下一个专门样蛇蝎的婢女,现在送给了表小姐,恐怕这一次是……”孙哲没有再说下去,这是主子的家事,他不能多说些什么。虽然主子生性冷清,但毕竟连着血脉。
“既然她那么喜欢这些东西,就让她活吃下去。”季孙承曜站在阴影中,看不出喜怒,就连声音也是那样的平静。
=听到这话的季孙承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知道主子很生气。这个时候的季孙承曜就连他也不敢轻易招惹,悄悄的退了下去,做事去了。
夏忆晗下了马车,望着灯火通明的宣德侯府,她摘掉今晚上还有的闹,冷冷一笑,让元青扶着自己进去。
果然,走进大门后便见管家已经等着自己了,见他要开口说话,夏忆晗打断道:“走吧,我知道父亲找我。”
管家倒也还客气的在前头带着路。
走进大厅,夏忆晗便看见夏浅茗跪在夏于氏的脚边大哭着,而夏毓舒站在一旁一脸的焦急和不知所措。
夏忆晗心中冷笑一声,想要恶人先告状?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
“爹爹,祖母。”夏忆晗淡定的给上首的两人请了安。
夏岩松的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恐怕明儿个一早,夏墨妍进了天牢之事就能传得街知巷闻,这无疑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的甩一个耳光。
“你还敢叫我这个父亲。你妹妹被冤枉,你为何不帮?来人,给我狠狠的打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夏岩松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清誉和官途,如今有人碰了他的逆鳞,自然恼怒异常。
夏忆晗冷睨了一眼这个无情的男人,回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就要扑上来的仆从,呵斥道:“我看谁敢!”
众人被夏忆晗冰冷的眼神和强烈的威压镇得愣住了,有些胆子大的刚靠近夏忆晗三丈之内就被初夏打倒在地上。
“我敢。”鹤头拐杖重重的一柱地,夏于氏占了起来,怒气腾腾的看着夏忆晗,“给我打。”
夏忆晗愣愣的看了夏于氏一眼,随即转身抬头看着夏岩松一字一句的问道:“爹爹还未问过事情的始末,就偏听偏信,难道在爹爹心中真的没有我这个女儿吗?”
夏浅茗闻言,生怕被夏忆晗就这么逃过一劫,连忙拧着帕子抽泣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万分:“我可怜的二姐姐啊!”
夏浅茗移库,夏岩松原本一软的心再一次硬了起来,扬起手就要朝着夏忆晗的脸上招呼:“竟敢辱骂亲父,我没有你……”
然而手掌刚要落下便被人紧紧的扣住,夏岩松刚想发怒,却对上了一双淡笑的眸子,眼中带着狂暴的气息,不禁心中一滞,气势顿时软了下来:“曜王这么完了,怎么……”
“母妃应要我送东西来,谁知道刚进来就看见宣德侯在动家法。母妃喜欢晗儿,本王就多嘴问一句,晗儿这是犯了何罪?”季孙承曜嘴角虽然带着笑,眼睛里却是带着怒气和杀意,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烈威压让夏岩松汗如雨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