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芽叶紧裹,秀颀饱满,视觉情杀un个,堪称清丽,水浸入其中纤毫四游,一如女子的黛眉水眼。
七浸七泡,香气层层分明,引得贺兰书之十分惊艳。
第一层水沏过,暖香自杯中升腾,扑鼻而来。第二层水沏过,醇和甘香。第三层水沏过,浓郁不衰。第四层水沏过,一丝淡淡的花香。第五层水沏过,一片清香,渐渐弥漫。第六层水沏过,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静而转幽。第七层水沏过,水过无声留清韵,月夜何处寻弦音。
壶托于夏忆晗的手指间,轻巧得如同一章薄纸一般,左手按住壶钮,水流倾然而下,手腕带动手指,恍如描绘着一副精致的墨画,一点一点,一笔一笔晕染而出。
一枚枚茶叶缓缓潜沉至杯底,再渐渐浮出,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三沉三浮,茶叶微卷,就像是捏起的小皱褶。
夏忆晗淡笑着将茶水倒在青瓷的茶盏中,两盏,其中一盏推到贺兰书之的面前,道:“待杯凉时,六皇子不妨尝尝。”
说着夏忆晗将茶壶中的茶水又分别倒入几盏青瓷的茶盏中,笑道:“元青,元碧,你们将几盏茶给师父送去。”
“是,小姐。”元青,元碧上前接过茶盏,离去。
“本皇子倒没想到县主竟泡了一手的好茶。”贺兰书之看着眼前的女子,满是赞赏。只是这样一个外表如清水一般清净无澜的女子却藏着一颗冰冷锐利又充满杀气的心。世间最醉人的毒药绝不是那些外表美艳动人的妖冶女子,而是眼前这样看似清雅如百合实则确实暗藏杀机的曼陀罗。
夏忆晗浅笑着,面色缅怀,话语中满是回忆:“不过是被母亲逼出来的罢了。娴雅并不喜欢泡茶,只是母亲的祭日将近,想着如此,大约可以与逝去的母亲拉近些距离吧。”
贺兰书之凝眉,看向夏忆晗的眼中多了份探究,想在说些什么,却只来的及说一声:“让开。”
他突然扑过去,一把将夏忆晗推开,自己也迅速闪开。
“嗖嗖嗖”一阵破空的响声掠过,夏忆晗身侧的主子上盯着三枚泛着幽冷蓝光的菱形飞镖。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贺兰书之垂眸,盯着箭射来的方向,淡淡道。
“哈哈……贺兰书之,你终于舍得从驿馆出来了吗?我还以为你来这大庆国只是为了躲在驿馆里,不出来见人呢。”一声放肆的大笑,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竹林里。很快,一群黑衣人围了过来,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贺兰书之抬起头看向来人,唇边的笑容不同于对夏忆晗时的温和,冰冷如雪:“你这话……可干揭了你脸上的面巾再说一遍?”
来人的小声嘎然而止,灰暗的眼睛猛地一缩,轻哼了一声,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夏忆晗:“这位……就是你求娶的娴雅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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