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张桌子面前。
掌柜正要过来招呼,转头又看见季孙承曜,脸上顿时堆满笑意,迎上去:“季公子来。”
季孙承曜客客气气的回礼,走到夏忆晗所在桌边,于她右手方坐下。
夏忆晗冷眼斜视着他,还真是熟客。
等掌柜着上茶离开,季孙承曜端起茶壶为玫果斟一杯:“这镇子依着清湖,湖内有量的母贝,大庆,金鹰二国市面上的珍珠有不小一部分是出自此处。其中有上好的便供给皇室,但凡是送进宫里的珍珠都得经父皇肯首,后来父皇嫌这些琐事太烦,就丢给我处理。”
说到这儿,他想起了夏忆晗发髻上的一只小珠钗,那只珠钗并没什么款式,就是一颗拇指盖小的浑圆珍珠,她一向喜它素雅,倒是常戴:“你平时所戴的那粒便是这儿所产。”
季孙承曜虽然象只是在与夏忆晗闲聊,夏忆晗却明白,他是向她解释熟悉这个地方的原因。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原因与这儿熟悉,夏忆晗只要想到那个圣女,就说什么也不爽,对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听说自己平时戴的那珠子居然是这儿出的,更觉得不是滋味,从怀里取出被季孙承曜摘下来的珍珠钗子,又去门口寻块石头。她回到桌边,咬下上面的珍珠,将那粒珠放在地上,手握石块一起一落,把那粒珍珠砸个粉碎。
正巧掌柜的端刚炒出来的青笋过来,看到她砸的那粒珠子,心疼的心尖都在颤:“这珠子小成色,都是极难得少见的,价值千金,就这么碎……这位公子……”
夏忆晗裂裂嘴角,不以为然的丢掉手中石块,顺手将手里的珠钗金柄递给掌柜:“赏你。”
掌柜的呆愣着不敢接,夏忆晗往他怀里一塞坐回桌边。掌柜的这才如梦方醒,眉开眼笑,连连道谢谢。
夏忆晗扬扬手打发他离开。
掌柜的走到无人处,将钗柄放进口里一咬,再对光一看,果然是纯金。可真是遇上财神,应该说是败家子才对,他喜得骨头都轻三分。
季孙承曜看着她这小儿举动,摇头一笑:“这下可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夏忆晗一撇嘴:“稀罕。”
分不清是不是这儿产的珍珠,大不了以后她不戴珍珠,还不行吗?
季孙承曜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本想着你及笄那日再给你,如今你那小珠钗送人了,不如现在给你吧。日后我再寻更好的给你做及笄礼物。”
夏忆晗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对那盒子里的东西,却又免不的好奇。她接过打开一看,却又是三粒珍珠。
两粒小的也有刚才那粒小,而那粒大的却又更出两圈,圆如滚珠,上面象是裹一层迷离彩光,轻晃锦盒,上面的流动,竟象也在流动。
不管这东西看上去怎么好,夏忆晗现在是一看珍珠就来气。他是乘心气她不成?她微竖眉,将其中一粒小的取出,弯腰捞起刚才抛掉的石块,扬手便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