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中,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蓦然惊醒,睁开眼,天已经很黑,只能勉强看见自己身体的轮廓。
她抬头看向这间侧屋的窗户。这窗户设的很高,而且很小,可以看得出来,这窗户的用处仅限于空间流通,而且也糊了窗花。
透过半透明的窗花能看到外面已降下夜暮,漆黑一片,她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
好在她长年与药物打交道,为了研究母蜥,不时在水中加些精良药物,她泡了这许久,倒没有疲软的感觉,体力反倒恢复了许多。
夏忆晗正想起身,睡梦中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又再升起,而且更加剧烈。
难道不是窗?可是明明扣了门,如果有人进来,她不会听不见。
虽然不认为可能有人进来,仍慢慢转身,看向与卧室相通的门口。
刹时间,夏忆晗只惊得魂飞魄散,心脏象是要跳出心房,全身僵住,忘了任何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那扇没有门的门框。
昏暗中可以看见,一个欣长的男人身影抱着手臂,斜依在一边的门框上。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相信他同样看不清楚水中的他,但能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的自己。
夏忆晗蓦然惊觉自己此时身上未着寸缕,心跳迅速加快,快到象是要跳出胸腔。她将身体紧紧贴在温泉壁边,这样对方就没看到她水中的身体。
夏忆晗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慌乱,警惕紧盯着那人。
开始夏忆晗以为是季孙承曜去而复返,但仔细看过发现,这人比季孙承曜略高,虽然看不清他的衣着打扮,但能断定不是这村里之人。
她看着他,对方也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打算,也不象对她存有恶意。
夏忆晗终于觉不住气,沉声问:“你是谁?”
那人不言,动了,站直身,离开了侧室。
夏忆晗略松了口气,但不敢丝毫放松,暗暗叫苦。刚才竟没先取了干衣才下水沐浴,而湿衣也脱在离水潭有两步之遥的门边,要想拿过湿衣穿上,也只能先赤着身上岸。
可是那个分明没有离开茅屋,而是停留在了与这侧屋相连的卧室里,她起身拿衣,定会与那人赤身相对。
夏忆晗只得对着门扬声叫道:“麻烦你出去。”
她不知对方有何目的,忍着怒气,尽量语气平和,免得激怒了对方。
卧室内光线一亮,那人不但没离开屋,反而持着灯再次出现在门口,对她含笑而立,倾国倾城的容颜,淡淡的笑意在烛光中闪动:“你在水中睡得太久了。”
夏忆晗讶得睁大了杏眼,恐惧瞬间化为乌有,惊呼道:“欢歌笑……”
欢歌笑微微一笑,就冲着她没有忘记他这个救命恩人的名字,他愿意给她时间穿衣打扮。
他将灯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出去,将门扣上,道:“我在屋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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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歌笑:“卿卿,你绝壁我后妈,我一个大好青年都被你写成登徒子了。”
说罢,捡起一块板砖拍来……
卿卿好怕怕的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