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夏忆晗看向夏岩松:“只是爹爹,日后万万不可再有今日行径,幸而曜王殿下到来,否则女儿的清誉便要毁在爹爹手中了。爹爹不妨好好想想,若是女儿的清誉被毁,那彦王殿下可还能如今天这般?”
夏岩松闻言如当头一棒,彻底清醒了过来。对于夏忆晗在季孙承曜面前求情,夏岩松是感动的,而夏忆晗最后的那句话才是让他真正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晗儿说得对,若是今日她的清誉毁在了自己的手中,被有心人传了出去,非但得不到一个彦王妃,便是连这曜王妃都要失去了,日后更别想用晗儿的联姻为自己带来官场上的支持了。
他看了夏忆晗一眼,又向季孙承曜告了声罪,这才退出晗依苑,回书房自我反省去了。
夏岩松一走,夏忆晗立刻松开了拽在手中的季孙承曜的衣角,转身往客厅走去。
季孙承曜看了看被拽得有些皱巴巴的衣角,有些惋惜的看着夏忆晗的背影,追了上去。
“你如何得知彦王来我院子了?”夏忆晗头也不会的问道。她早已习惯季孙承曜跟在她身后了。
“我不知他会来你的院子。”季孙承曜脸色阴沉,一想起方才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只是知道他来到了宣德侯府,是来找你的,却不想他竟这般无耻到直闯后宅,进了你的院子,以你的清誉相逼。”
幸好自己赶来了,否则晗儿还不知道会被季孙邦彦逼到什么程度。到底是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如何能与位高权重的彦王相抗衡?
“谢谢你。”夏忆晗默了默,道。若不是他,今日之事必不得善了。
季孙承曜浅笑着看着夏忆晗,同夏忆晗一起走进客厅。他倒不意外夏忆晗将自己带到客厅,毕竟是大白天的,这许多人都看着呢,总不能前脚才帮她踢走了一个不安好心的,后脚自己犯了同样的错误吧?
“脸上的丝帕摘了去吧。”季孙承曜淡笑着说道。此时已经没有旁人了,他们二人是正经的未婚扶起,更是不必忌讳这一点。
夏忆晗也不矫情,直接将蒙着脸的丝帕取了下来,重新收进袖袋中。只见她嗤笑一声,道:“如今我倒成了香饽饽了,竟让这彦王不顾一切求娶。”
季孙承曜闻言脸色一黑:“有我在。”
“你在又如何,德妃娘娘求娶的是宣德侯府的嫡长女,可不是我。若有一天,我离开了这宣德侯府,你我之间便没了这关系了。”夏忆晗冷哼一声,“该与你有关系的只会是在昨日大放异彩,招蜂引蝶的夏墨妍。”
季孙承曜闻言哭笑不得,他还没吃醋呢,她到是先吃醋了:“说什么傻话,是我要娶的是你,不是宣德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无论你将来是什么身份,我只要你。”
夏忆晗一愣,她不过是在陈述些事实,到没想到在季孙承曜的耳里成了那捏酸吃醋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