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保住了宁平庵的这些财产,想来,一尘师太也不会计较的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尘师太一到密室门口便听见夏忆晗吩咐人将药材搬走。她叹了口气,虽然不舍,可若是能和夏忆晗交好,费些药材也是值得的。
后续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客舍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已经不适合在作为年夜宴的场所了。
所幸一尘师太早已准备了几十桌的年夜宴,邀请夏忆晗等人一同前往僧舍过年。
夏忆晗自然不会拒绝一尘师太的好意。而季孙承曜更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和夏忆晗亲近的机会,便同夏忆晗一起在一尘师太的领路下,浩浩荡荡的往一尘师太的僧舍而去。、
时间飞逝,距离年夜宴惊魂已然过去了快半个月。
担心还会有变数,这半个月来季孙承曜一直守在夏忆晗的身边。而夏忆晗在屡次驱赶无果后,便由着季孙承曜了。
清晨,夏忆晗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在宣纸上挥舞,一个又一个的忍字出现在宣纸上。
昨日是守孝的最后一天,本该在昨天下午便回宣德侯府,她却因为想完完整整的守完三年,为娘亲尽最后一点孝心,便留在了宁平庵过夜,今日再回宣德侯府。
在宁平庵用过午膳后,她便要会宣德侯府了。虽然之前已经与柳氏和夏墨妍有所接触,可她还是担心会因为长时间的接触而露出痕迹。
这是大忌!若是让柳氏察觉到她的意图,那么想查明真相又要多费一番手脚。所以她必须忍,而且一定要忍住。
季孙承曜一踏进屋中,便看到满地的纸团。他随手捡起其中一张摊开,上面一个“忍”字深深的刺激着季孙承曜的眼睛。
他的心猛烈的一阵疼过一阵,目光从宣纸上离开,落在了正在写字的夏忆晗。他走到夏忆晗的身后,轻柔的问道:“忍?忍无可忍,何须忍?”
夏忆晗一愣,转头看向身后,额头撞到了季孙承曜的鼻子。季孙承曜闷哼一声,伸手捂住鼻子,看着夏忆晗满眼控诉:“晗儿……”
夏忆晗撇过头,面无表情的继续挥笔,一个接一个的“忍”字随着夏忆晗的动作,跃然纸上。
季孙承曜皱眉:“你又何需忍?不过是区区一个尚书府,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有事我担着便是了。”
“殿下是臣女何人?凭什么为臣女担着?殿下与臣女的指腹为婚不过是德妃娘娘怀孕时与我娘开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夏忆晗清冷的声音顿时像一盆冷水朝季孙承曜泼了下来。
季孙承曜只觉得浑身再生气,也不能冰凉。她……竟就这样看待他们之间的婚约。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忆晗。就算她再生气,也不应该就这么否决那为他们制造了相遇,相知,相爱的指腹为婚。
若说母妃那句话是玩笑话,那她何必在得知郗念云生的是女孩后,下了那道懿旨?又何必在他们二人确定感情后,求父皇下了那道订亲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