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呈词的麻贵,不由一阵冷声哼道:“明明是自己拉的翔,却硬要抹到我的裤裆里面来,什么心态?害死那上千村民的人,是你,是你们心中的贪婪和**,跟我有什么关系?在你们的心中,我不过就是一个死人而已,何必往我这里抹黄泥巴?好好反省吧,你们信仰的神也许会原谅你们,但是那些死去的英灵,会在你以后闭上眼睛的日日夜夜里,不断地哭泣;你们将……”
“够了!陆左,不要以为你随便抓到一个女人当人质,我就不敢动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麻贵跟黑央族打的交道并不算多,所以也不认识我面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无所顾忌,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脸上的肌肉无端抽搐,满含怒火地说道:“陆左,只有将你砍成一堆碎肉,才能让我所有的气愤消解。
”
这人根本就不肯面对事实,或者说他见到我,便想着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罪到我的身上来。
当初我对这家伙爽朗的性子生出来的一点儿好感,此刻也全部都给消磨殆尽,只是冷笑着对旁边那些额头上面纹绘星星的黑央族人说道:“我不管,只要你们敢再前进,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那些人有的不懂中文,有的却懂了,当麻贵走了两步,一个额头上面有五颗星子的马脸老人拉住了他的手,平静地说道:“四娘子是看守祖先陵墓的圣洁之女,她倘若在陵前被杀,只怕我族会遭到诅咒的――所以,你不能一意孤行。
”
麻贵这一番话早就将自己说得战意凛然,眼中有熊熊怒火,然而旁边这名黑央族长老拦住他,他又发作不得,只是朝着我大声喊道:“陆左,你这个没有卵子的家伙,有本事就出来与我一战,躲在女人身后,有个鸟意思?”
我嘿然一笑,说我也觉得没意思,不过第一呢,我打败过你,第二,你们这一堆人都要杀上来,我干嘛就不能挟持一个人质呢?谁会在这个时候跟你们讲君子――除非是傻子。
麻贵将鬼头刀指着我,厉声喝问道:“有本事就过来,一对一,战胜了我,你走!”
我心中一动,说这话可当得真?麻贵傲然说道:“那是自然。
”
我目光巡视了一番,那个额头五星的马脸长老也点头,我想了一想,说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自己的诺言。
说罢,我让小妖制住四娘子,然后提着鬼剑下到场中来,问可以开始了么?
那麻贵一脸狞笑,鬼头刀飞起,他的人也冲上了前来,厉声奚落道:“真蠢啊,服用了蚀骨草的你,哪里还会有与我一战的勇气?”
听到他这话,我顿时就气得想笑了――敢情打了这好一会儿了,他居然妄想着我身上还残留得有蚀骨草的效能啊?不过所谓“人艰不拆”,我也不多言,鬼剑一抖,立刻暴涨一倍,朝着麻贵刺去。
我这边鬼剑凶戾,而麻贵则是用了邪功,将身型撑大,交手几下,一时间却也是有来有往,不过又战了几个回合之后,麻贵便有些无力了,人朝着后边退去,而我全身劲力却在气海之中的阴阳鱼气旋作用下,战意正浓,鬼剑翻飞,将麻贵战得连连后退。
铛!
一记互拼,我一往无前,而麻贵突然朝着后面跑去,我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鬼剑一抖,便朝着他的心脏处刺去。
眼看着就要将这家伙捅成葫芦串儿了,结果这家伙陡然一转身,左手上拿着一面铜镜,口中一声厉喝,那镜子便激发出蓝色光芒,将我给笼罩其间。
蓝光,这是我的震镜!
没想到麻贵的所谓杀手锏,居然就是这玩意。
震镜只对邪物灵体有效,对人却几无作用,旁人或许还会觉得浑身一麻,而我却是熏风拂面,鬼剑继续向前,厉喝道:“这镜子还给我吧,我来教教你怎么用!”
然而我这鬼剑如电刺去,却被一面龟形盾牌挡住了,我一瞪眼,原来出手的却是那个马脸老头儿。
说了单挑,却这般明目张胆地拉偏架,我正想破口大骂,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旁边的那排草堂开始颤抖起来,两秒钟之后,那房子便已经倒塌了,泥土飞溅,尘烟飞起,灯笼里面的火烛将茅草燃烧,迅速蔓延开来,而随之一起的,是一股磅礴而森严的滔天死气。
那马脸长老感觉到了,立刻跪下,朝着那震荡中心大声呼喊道:“先祖显灵了,先祖显灵了!”
而一直在附近徘徊的虎皮猫大人则焦急地朝着我大叫:“小毒物,它要出来了,快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