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你能够将你知道的一切,说与我听么?”
那青光不断地闪耀,如同怒放的鲜花,摇摆不定,过了一会儿顿敛,凝聚成了一个点,印在了我的脑门顶上,我感到了一丝灼热,继而一阵清凉,还没有感应到什么,那声音已经遥远得如在天边,淡淡响起:“时光易逝,往事不再了,他既然有所安排,我何必画蛇添足,坏了他的好事?倘若真的有一天幽府相会――我也知道不可能,但倘若真有,我也无颜面对他,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罢……”
那声音悠远,飘飘荡荡,过了好一会,尾音还在我的耳边余留:“不如归去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猛地推醒了过来:“小毒物,小毒物,快醒过来!”
“陆左哥哥,陆左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快醒过来啊,不然我们都要死了!”
我听到了朵朵焦急的声音,这种惶急让我的心脏一跳,瞬间就坐直起来,睁开眼睛,看见朵朵泪眼婆娑地在我怀里哭泣,看见我醒过来,她高兴地又哭又笑,紧紧地抱着我,小手勒得我肉疼。我转头一看,只见杂毛小道、小妖、洛飞雨、洛小北和释方都围在我的身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这什么情况?瞧见释方这铮亮的光头朝前凑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开,而后看见他的眼神清亮,稳定而富有精神,才想起那泰山奶奶或者已经远去了。
果然,周围的人都是一阵欢呼,而释方口中说出来的话语,也尽显粗豪本色。
我伸展了一下身子,依然很疲惫,伤痕累累,不过似乎并没有之前的无力,显然这东夷殿的限制已经解除。
我问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昏过去了?
洛小北在旁边抢答,说谁知道啊,刚才那个死老太婆变成魔头之后,还没有怎么发威,便被一巴掌给拍死,之后就是你跟释方大师一阵叽里呱啦地聊,也没有人知道在说什么,再之后,两个人像是一对好基友般深情凝望,嘴唇和嘴唇相隔不过一指,差一点就啃上了,偏偏我们都动弹不得,阻拦不了,我本来以为能够瞧上一场攻与受的好戏,结果你大叫一声后昏迷,放弃了对决,而后释方大师也瘫软在地――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关键时刻,总是感冒!
她唠唠叨叨地说着话,仿佛在遗憾错过了一场好戏,而洛飞雨则着急地说道:“闲话少讲,这处地方要塌了,你赶紧带着我们走水道离开吧,不然大家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洛飞雨右手提着秀女剑,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似乎在与她的话语相应,这“死”一出口,立刻有大块的石头从不远处砸落,弄得碎石四溅,而在不远处的黑色甬道里,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有呛人的烟尘逼过来,吹得此处的人们一阵凌乱,我大惊,说怎么回事啊这是?
杂毛小道沉声答道:“不知道,不过自从那个来一碗鬼婆婆死了之后,这整个空间就不稳定了,不知道是因为防范她逃离所设置的机关,还是泰山奶奶将这静默法阵破除之后,引发的连锁反应,我刚才卜算了一下,根据这振动,东夷殿正中已经垮掉了,现在附属的各通道也开始逐渐封锁,小毒物,不多说,我们走吧!”
我也着急,说走可以,不过那水潭不见了,咋个走?
洛小北急得哇哇大叫,说陆左大哥,你也长了眼睛,劳烦你抬头瞅一眼好不好?再耽误时间,只怕我们所有人都葬身山底了。
我透过人群间隙,只见之前石台的地方,被拍凹了下去,然后有泊泊的潭水流出来,原来这口深潭一直都在,只不过被那来婆婆用祭奠自己的石台给遮蔽了,之后她被泰山奶奶一掌拍死,使得它有重新浮现了出来。
我心里面虽然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不过此刻也不是解密的时机,当下也不犹豫,在两个朵朵的搀扶下站起来,暗扣天吴珠,将所有人都笼络在了我的身周,然后齐声喊三二一,一起跳入了那深潭中――就在我们落入水中,刚才所站的地方,立刻塌下千斤巨石。
沉入水中,一直向下沉了四五米,脚站定,自有人在周围打起了强光手电,小妖确定所有人都在天吴珠的范围内可以呼吸,而朵朵则在确定水流的方向,因为大厦将倾,当时的我们也有些慌不择路,朝着水流的方向一阵疾行,不是有巨石沉入潭中,搅动一潭浑水,我们一路跌爬,所幸并没有遇到死路,总是有可以通畅的地方,慌乱不知时间,过了很久,我们竟然行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出来。
这路口,怎么看,怎么都熟悉,似乎我们在不久以前,曾经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