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抓来。
这爪子上面的指甲尖锐修长,泛着黑光。
杂毛小道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疯狂了,似冷笑,也似在解脱,他将跌落在地上的雷罚血棍儿再次拿起来,高举过头,用尽自己所有的气息狂吼道:“句容萧家,不孝子孙萧克明,在此清理门户了,列为祖宗的在天之灵,请保佑啊!”
那雷罚在一瞬间,突然集聚了恐怖的电光,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种微微的诡异虹光,朝着疾电扑来的周林斩去。
“去死!”
“你去死吧!”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异口同声地厉声大喊叫着,周林的左手陡然长了好几尺,凌厉万分,而杂毛小道则将雷罚以最凶猛、最简单粗暴的“力劈华山”,由上而下,不闪不避,以剑作刀轰然压下。这对堆表兄弟在此刻,彼此都露出了狰狞的爪牙,对拼在一起。
刷――杂毛小道那剑上仿佛有风,带着一声诡异的划空声,艰难地将那黑雾破开来。
雷罚上面一片暗红,凝固的剑脊鳄龙精血簌簌掉落,露出了黑红色的木质剑身来,而就在此刻,一个人跪倒在了地上,不断地咳嗽着。
他吐出来的不是血,而是如同棉花糖一样的黑色气息,黏稠而蓬松,我缓步走到了战场的中心,将浑身颤抖的杂毛小道扶起,才使得他没有倒下。
在咳完最后一口黑气之后,周林终于抬起了头来,死死地盯着杂毛小道,一双白色的眼球似乎都要凸了出来,喉咙里面像咳痰一般说这话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杂毛小道此时也是脱尽了力道,在我的扶持下勉强站稳,然后嘿然说道:“嘿嘿,真享受啊!每次看到你们这些家伙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我都有一种接近**的快感。不管你是周林,还是申鸠雒,我只想告诉你,这雷罚上面有九天之上的至阳雷意,也有破碎虚空的高僧虹化之力,对付你这种在地底里面潜藏多年的宵小,实在不费什么气力。你太高看自己了,邪永远也胜不了正,这便是道――天道!”
随着杂毛小道的这话语缓缓说出,这跪倒在地的周林开始往两边倾倒,左边身子倒向左边,右边身子倒向右边,一股灼热的雷意将他被一分为二的身子给封住,没有血流出来。
分开了两半的周林依然还是没有死,虽然看不到他的脸,我依然能够从这躯体里面,听到不屈的声音响起:“申鸠雒,我不甘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都选择了放弃身体,却还不能够看到他们两个死去?为什么死去的是我,而不是萧克明,我一生的仇敌!”
最起先的那个声音沉默了,在几秒钟之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够了,能够重新为人,哪怕只是短短几分钟,我也足够了,既如此,那么大家一起死吧,魂归幽府的路上,都不寂寞!”
听到这句话语,在我们后方的莲竹禅师突然一声暴吼:“不可!”
然而当他如同鬼魅一般冲出来的时候,周林已经将生命最后的力量给蔓延出来,瞬间引爆,连通那遥遥欲坠的地面,陡然间,天地便是一震,接着我断然失去了平衡,身子就被甩飞而去,杂毛小道惊慌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糟了,糟了,这狗日的居然还有气力,将这本来就即将崩溃的悬空浮岛,给捣碎――天啊,奔溃了,奔溃了,整个悬空浮岛,整个东夷迷幻杀戮大阵,都要奔溃了!”
杂毛小道的话语似乎给这大阵给下了一个指令,在经过了好几下的晃动之后,我给果断抛了起来,悬空浮岛碎裂了,大片的罡风从缝隙中吹了上来,朵朵一声惨叫,朝着我的胸口扑来,而小妖则将块头儿最大的释方扶起,朝着悬崖边飞跃而下。
当时的情况简直就是太混乱了,悬空浮岛一破碎,立刻化作了十数块的巨大石头,这乱石飞扬,我见到莲竹禅师给一块桌面大的石块砸中,朝着地下的深渊跌落,而我则紧紧抓着一块石头的边缘,被抛飞,继而跌落下来。
我跌落的地方正好离之前跃上来的悬崖口最近,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也是极力将心情给平复下来,朝着下面一阵飞跃,然而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并没有跃上崖口,而是滑落其间,顺着90°的悬崖滑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