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迷茫。
难道……大师兄送的那东西,有猫腻?
我看向了杂毛小道紧握在右手上面的遁世环上,这个青铜圈被他激发,不断发出一种与周围炁场相合的气息,将我们所掩盖住,源源不断,毫不停歇。
遁世环没有问题,那么到底是什么,暴露了我们的方位呢?茅同真和夏宇新走得也快,身形飞掠,与林中的草木发出“刷刷”的声响,朝着我们原本行进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面陡然冒出的冷汗,捅了捅杂毛小道,说那个夏宇新,到什么来头,追踪术竟然这么厉害?
杂毛小道摇摇头,说不知。
他离开茅山的时候,夏宇新入门不过一两年,记忆中就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蔫孩子。
至于他手中的风车,想来是以前茅山宗一个叫做“千里独行”的前辈所有,是用来追寻妖气的法器,跟孙静她姨奶手中的那颗黑珠子,貌似差不多。
我咽了咽口水,说那徐修眉呢?所谓的水虿长老,到底有什么本事,会说“即使到了水里,也能够将他们给生擒住”的大话?
杂毛小道苦笑,说他并没有说大话,在我没有离开茅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茅山水性第一的人物了。据说已经修炼出了水肺,能够在水里待上三天三夜,不停歇。
我大惊,说你莫不是在说笑话,没有天吴珠这样的逆天法器,人怎么可能在水里,待那么久?
杂毛小道不屑地说道:“瞧你这眼皮子,所谓修行,不就是深度发掘人体的奥妙么?人是从水里面来的,远古记忆里就能深潜,天赋异禀者,如浪里白条张顺,‘没得钿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行得似一根白条’,这便是如此。我离家多日,修眉师叔是否能比那天赋异禀者还要厉害,就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即使到了水里,也是一番恶战,免不了的!”
他说这话,我心中惊疑的同时,也在祈祷不要与那个长得像条鱼的水虿长老,碰面。
我们都已经估摸着茅同真与夏宇新离去的时间,正待起身离开,突然从他们消失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这让我们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为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我们真的被夏宇新给看了个通透,藏身无处了?
想到这一点,我和杂毛小道都不由得有些惊恐,要是如此,我们还跑个毛啊,直接跟他们拚了算。
而就在我们两个咬着牙准备拼命的时候,在我们的视线尽头,突然出现了一道淡黄色的光芒。
它行进得并不算迅速,像兔子一样蹦跶,忽明忽暗,不过在这黑夜中,还是很清晰。
很快,那道黄光沿着溪水边前进,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突然想明白,有可能并不是我们暴露了,茅同真他们追逐的,也许是这道黄光。
果然,一道黑影从视线尽头疾掠而来,像一只猎鹰,瞧这种速度和身形,正是那夜朝我们发动进攻的茅同真——再靠近一些,真的是他。
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如同高速奔行中的猎豹,眼中就只有这道黄光。
随着两者越来越接近,那道黄光突然一摇,准备往土里面钻过去。
茅同真放声大喊:“宇新……”
从他的身后突然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正好击中了那土地上。
就这一下,那黄光一滞,再也进入不得,吱吱叫了一声,竟然朝着我们藏身的方向,奔逃而来。
我的脊梁绷紧,紧张到了极点,突然听到嗖的一声响,那道黄光凝滞不定,停在了我们藏身草丛前的三米处。
听到脚步声传来,我们都不敢再看了,紧紧低伏在地面上,没有动弹。
这时前方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接着是一阵小心的处理,茅同真似乎将那东西给收了起来,而夏宇新也走近了,有些惊喜地问道:“这可是成精了的何首乌?”
茅同真说然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想到那两个小贼没找到,倒是碰到这宝贝。
夏宇新大声恭喜,而茅同真也是有些志得意满,说此遭真是赚了。
我的烈阳焚身掌,孤阳不长,那些阴魂已然谐和不了。
有了这个,我的瓶颈,又能够突破了。
我和杂毛小道默默听着,不过听到成精何首乌的时候,杂毛小道的身子,突然剧烈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