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死了,也不能够让这旱魃给放出去。不然,你老家的这些亲戚朋友,全部都玩完了。
我一听到,一口热血就要喷出来:不能退啊,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或者这几个人的事了,为了我那老爹老娘,老子也只有把命豁出去了。擦,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同归于尽吧。
我风一般地卷了出去,来到门口,开始惶急地找着封门的机关。门口的不远处还有几个矮骡子在暗处徘徊着,我旁边的小张蹲身跪地,一枪一个,将这些家伙远远地赶开去。我一边着急地找机关,一边跟吴刚、马海波以及剩余的这几个人说明情况,说有可能,我们要关门,同归于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出了门,从这里打出去,顺着河流去找寻出山的通道,让他们赶紧做决定。
吴刚和马海波果断地选择了留守,说河里面有那怪物守着,地上又尽是矮骡子,出去外面也是死,还不如呆在这里,大家死一块儿算球。光明总是要比黑暗要让人向往,一番挣扎之后,所有人都放弃了出去逃生的希望。小周哭丧着脸,说老子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这辈子真他妈的亏了,一会要死的话,抽空……
小周说到一半,看着我们都在瞧他,脸红,再也睡不下去了。
吴刚一脸严肃地说小周,要不要一会儿找贾领导商量一下,肉身布施,将你这遗愿给了结了,免得黄泉路上、阎罗殿中,怨气还没有平歇?小周的脸顿时又垮了一半,吐了口唾沫,说算了。大家又是一阵哈哈笑,竟然没有了要死的悲哀和恐惧。
旱魃一出,一县一州之地皆受其害,我们不能退,一退,身后即是父母家人遭殃。
在谈笑间,我终于找到了一处凹口处,用匕首挑开手指头,血液滴入,感觉里面有能量流转,接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重大万斤的石门轰然落下,隔绝了里外两重空间。而随着这一声门落的震动,右边的房间里也出现了一声响,我感觉到眼前突然红光一现,心脏好像被用锥子使劲扎一样,疼得厉害。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出来了!
顾不得别的,我箭步冲到了右边厅的门口之间,只见杂毛小道、杨操和贾微的双手都捂住了鼻子,缓缓地往我们这边移动,而在原本的那个黑耀石棺柩上面,盖子被掀开好几米,一个穿着黑色华丽丝绸的干尸正直愣愣地站在上面,它生前应该是一个女性,胸口微凸,头发成结地盘起,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眼睛紧紧闭着,然后用鼻子在猛地吸气,脸已经朝向了我们这边来。
我急忙一伸手,回头轻喊道:“闭气……”
当我喊完,便感觉一股强烈的阴气侵蚀到我的身边,吓得我魂飞魄散,顿时不敢呼吸。我不敢回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小心打量着。只见左眼角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从我身边走过,手直直伸起,朝我的头摸来。我低头,避开它的这一摸,悄然地朝旁边走去。
其他人都悄然戴上了防护服的头罩,然后如同电影慢动作一般,在马海波的带领下,朝后面的祭坛走去。
我是一个苦孩子,因为我没有带防护罩。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一个气息强盛而恐怖的耶朗古尸在缓慢地摸索,而一群人,则如同玩捉迷藏一样,慢慢行动,避开这耶朗古尸。我脑子开始有些懵了:据我所知,闻气息识辨生人,这仅仅只是白僵黑僵、跳尸之流,因为成凶煞的时间尚短,感官没有凝结完全,所以才会如此。若到了飞尸甚至是旱魃着一个级别,哪里还用这法子?直接感应一扫,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于胸了啊!
莫非……莫非这旱魃因为矮骡子血咒召唤,并没有完全成形就提前苏醒了?
那不是,俺们还有一搏之力么?
没有防化服内置气罩的我不由得浮想联翩,看着这蠢笨模样的耶朗古尸,虽然是吓人了一点,但好像也并不是很厉害的样子。我蠢蠢欲动,掏出震镜准备放手一搏了,然而我的衣服被人扯住,回过头去,只见杂毛小道朝我缓慢地摇头,表情坚决。我有些愣,只见他取下头罩,跟我对口型:“等一等,它没有发现的话,会自己回到棺材盒子里的……”
我一听,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这狗日的要巡查多久呢?
我看着旁边这些瞬间变得全副武装的家伙,表示十分的蛋疼:憋气,依我以前跟朵朵玩游戏的纪录,最高也只有两分半钟啊……然而我并不用憋这么久,只见正缓慢往祭坛那边移动的队伍里,有一个人突然栽倒在地,大声地呻吟起来。这头女僵尸一听到动静,立刻奔走若疾马,朝着那个人扑去。
一人露馅,所有人跟着遭殃,一看到这动静,我们再也藏不住了,一时间枪声大作,黑狗血新糯米等物一齐朝着这耶朗古尸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