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请到了他的房间。
跟着郭一指一起出来开房的长腿女孩被他打发到卫生间去洗澡,我们坐在沙发上,郭一指在问清楚了丢失的东西对我的重要意义之后,先是跟我道歉说照顾不周,然后拿着手机打了几通电话。这个家伙长期在这地界混迹,黑白两道通吃,先前的两通电话是打给局子里面的朋友,而后面的电话,则都是打给这附近地面上的老大,让他们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的手下干的,让他们交上来。
打完这通电话,郭一指宽慰我,十分自信地说没事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最迟后天,那东西就会回到你的手里。放心,在哥哥的地盘,这些牛鬼蛇神,多少都还是会卖我一点面子的。
他是这么说,但是我却仍旧不放心。倒不是我小瞧了郭一指在此地的影响力,而是我知道那麒麟胎本身的价值,就已经足够让一个人铤而走险了。若是些寻常物件,或者是个不识货的人,也就交回来了。倘若知道其中所孕育的财富价值,那些人未必会听郭一指的。财帛动人心,这些混社会的烂仔,那个不是贪婪的性子,有了钱,随时可以拉出一票人来跟自己,何必又要听别人招呼呢?
杂毛小道也知道我的担心,顾不上寻欢作乐了,提出来我们感觉返回那个夜总会,说不定还能够找寻到一些线索呢。郭一指有些不情愿,说人家偷到东西,肯定早就跑了,哪里还会在那里多做停留?然而话虽如此,他还是打电话叫小罗开车过来接我们。
毕竟是在他的地头上出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面上无光。
路上的时候,郭一指帮着算了一卦,结果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忍不住笑了笑,说看看,这不一定是坏事哦,说不定你还能够发财消灾呢……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看到我和杂毛小道铁青的脸孔,便说不下了,闭上嘴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他并不了解我、杂毛小道对小妖朵朵的那一份如同亲人一般的关心和感情。
小妖朵朵如果要离开我,我是毫无怨言的,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而如果她从我手里丢失了,而且还是最虚弱无助的时候……
我日――我想若不是心中尤存着希望,只怕我已经快要爆发出来了。
其实我们离得并不远,毕竟这一带是吃喝玩睡一条龙服务,所以不过几分钟就到了那家夜总会门前。现在正好是午夜,三三两两的男女从这一排灯火辉煌的夜店门口走出来,然后接着回家的回家、开房的开房、野战的野战,不亦乐乎,所以人流有些汹涌。
我已经将我怀疑的那几个人各自的相貌特征,讲给杂毛小道和郭一指听,我们便站在门口,四处找寻。
然而正如同郭一指所说,并没有找到。好在郭一指打的电话还算有用,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跟郭一指亲热地打着招呼。郭一指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俩说起,然后由着这两个警察进了夜总会,来到监控中心里面调查监控录像。
郭一指和这两个警察跟夜总会的值班经理都很熟,完全没有对立的情绪,值班经理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在听明了要求之后,很爽快地将相关区域的录像调出来给我们看。
因为有目的性,所以我们一直快进,直至来到了夜晚十二点左右,我们出来的景象。
我指着朝着监控录像走来的那个戴白色棒球帽的男人说道:“就是他!”中心的保安立刻将画面调得缓慢,只见那个人径直朝着我走去,在与我即将相撞的时候,手指上面突然出现了一片亮光,接着与我错肩而过,裤兜里面也变得鼓鼓囊囊起来。
因为那个家伙下手实在太快了,我们将带子来回放了三次,才可以肯定是他下的手。
郭一指将手放在屏幕上,问那警察这个人是这附近认识的人么?
警察摇摇头,说是生面孔,这附近有这种技术的没有一个,应该是流窜到这里的惯犯,而且,以这个白帽子的动作,他应该是训练有素,说不定是某个贼王的徒弟。老郭,是朋友我才说句实话:要果真如此,你这朋友的项链,只怕是很难找回来了……
他们说完这些,将带子作了拷贝,然后准备让我们回附近派出所做一个笔录,登记一下。
我的心情突然沮丧得像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