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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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人送到处置室后,张小帅跟赵新两人相互为对方处理了身上的伤口,酒精沾到伤口后的强烈刺痛,惹得赵新好一番呲牙咧嘴,饶是如此,他还不忘了要臭贫一下。
“幸好小爷我孤家寡人,这要是回家让老婆看见了,还指不定怎么严刑逼供呢!”
张小帅实在懒得理他,处理完伤口后便直接回了重护病室,刚刚那一大群人现在早就散了个干净,眼下只剩原本值重护岗的护士董琦芮在,也就是我们前文说的护士丙了,见张小帅总算进来了,董琦芮不由愤愤不平道:
“你管那女人干什么?都她是自作自受,她活该挨打。”
张小帅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性子还真直。
“话不是这么说的,妹子,假如你有家人得了病,你肯定也不舍得眼看着他被绑在床上活受罪。”
“可是…”
董琦芮被张小帅堵得一时有些词穷,可是了好半天,方才泱泱道:
“可是他是精神病呀!精神病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天王老子他也照打不误,这个时候的患者跟野兽也没什么分别,不绑着他们,难道还由着他们生撕了我们不成。”
董琦芮今年也不过才刚刚二十二岁,娃娃脸,大眼睛,唇红齿白的,一笑起来时两颊陷下一对深深的小酒窝,绝对算是个男人一见就会动心的小美人儿了,此时她微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的模样,简直幽怨得教人心肝儿都直打哆嗦。
“傻妹子,在你没来这里之前,你知道精神病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吗?”
张小帅说着,堂而皇之的伸手捏了捏董琦芮肉嘟嘟的小脸蛋,嗯!不错!果然手感绝佳,水嫩得几乎都能掐出水来。
“不知道。”
董琦芮老实的摇了摇头,张小帅刚才那动作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董琦芮甚至都没有察觉出他这样做有丝毫的不妥来。
“这不就对了!在你看来他们都是病人,理应小心防备,可在她们看来,他们都是自己平素最亲近的人,他们不仅不会伤害自己,当有危险时还会保护自己,就拿宁凯来说,他在家确实打伤过自己的母亲,但他毕竟从未对自己妻子动过手,所以在他妻子的认知中,他伤害谁也不会伤害自己,自然也就不会防备他了。”
董琦芮听得也是似懂非懂,转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不伤害自己就可以不管了吗?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下好了吧?自己也挨打了,看她以后还撒不撒泼了。”
这丫头,还真什么都敢说,张小帅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得继续以长辈的姿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顶。
“你说的没错,不打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会知道疼,这就是人性。”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置身事外的人永远都站着说话不腰疼,身在其中的人却往往已经痛到连话都说不出了。
于是乎就有了无病呻|吟,有了为赋新词强说愁,那些真正痛着的人除了咬牙死忍着外,几乎无法可想,他们不能张嘴,一张嘴这口气便泄了,没了这口气的支撑,他们怕就再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