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炁场波动,下意识地脚步一止,然后身子就朝着后面狂退而去。
我有充足的信心能够将这家伙给拿下,那么就没有必要去冒险,天知道他们那些权贵家长们,给他准备了些什么鬼东西呢。
我退回了刚才藏身的拐角处,刚刚避开,突然间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炸响。
轰!
炁场一片紊乱,我的心中陡然一跳,想着还好我避开了去,要不然被来这么一下,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啊。
待那冲击波稍减,我立刻露出了头来,却见刚才苟智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大坑,而那家伙居然消失得无踪无影。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用了什么秘法隐形,快步冲到了大坑跟前来,提着刀,用炁场感受一切。
然而十几秒钟之后,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苟智他居然跑了。
他刚才掏出来的那张符箓,并不是用来攻击或者别的,单纯只是为了逃跑。
这事儿是我没有想到的。
真的,自己的伙伴就这般活生生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而凶手也就在当场,他不但没有生出报仇雪恨的决心,反而是毫不犹豫地逃跑了去。
而且还是用那么珍贵的符箓,简直是……
我艹!
我忍不住骂起了脏话来,跳上了雪坑,左右一望,没有瞧见有人影在,然后又钻进了他们刚才藏身的洞子里,瞧见地上搁着两个鼓鼓的背囊,而在更深处,则有厚厚的皮毛铺地,显然是一处很不错的居所。
我大致打量了一眼,感觉里面应该藏不住人,于是便拖着那两副背囊走出了洞子来。
这个地方太狭窄,我害怕被人给堵在了洞子里。
回到了外面的雪坑,我走到了被我杀死的阿莫干跟前来,蹲下,在他的身上搜了一番,找出了一个黄色的符袋来。
我把符袋打开,里面有三张不知用处的符箓,还有一张手绘的皮质地图。
瞧见这个,我的心中一阵狂跳,赶忙把地图给摊了开来。
地图并非用汉子书写,而是东巴文字,所以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却能够从图上大致了解了一下这雪山异域的地形,瞧见这儿由好几大片的雪林、雪山、雪沟、雪原和一大块永冻湖组成,而在更远的地方,则是一片空白,显然绘制这地图的人,也没有去过那里。
那地图绘制得很精细,能够找到很多的参照物,并且对于此刻我身处的这种地洞,也有重点标明清楚。
总共有二十七个藏身地点,而在永冻湖的附近,还有一处物资中转站。
瞧见这些,我忍不住骂起了娘来----那些家伙说是惩罚海贝图这一帮纨绔子弟,结果这些东西都给备得整齐,但凡有些手段的家伙,未必不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
而像我这种什么准备也没有、啥也不知道的家伙,除了布袋里面那一堆剩菜,够我苟活两日之外,妥妥地在雪地里等死啊。
我开始检查起了背包里面的东西,毯子、火柴、工具包、药品、棉纱、盐包……
满满当当的野外生存工具,考虑周全得很。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带一个背包即可,另外一份,搁在这洞子里藏着,至于阿莫干的尸体,则被我拖到了雪原上面去。
我安置完了阿莫干的尸体,然后远远地走开,过了一会儿,就瞧见刚才的那种雪狼犬从四面八方地汇聚而来,然后冲到那尸体的跟前不断地撕咬,一个人,没一会儿就给撕扯成了碎片。
瞧见那几十条的雪狼犬,我的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丝恐惧。
这个鬼地方,并不简单啊。
杀了阿莫干,除了地图和背包之外,我还缴获了一样东西,也就是他们的滑雪工具----那是一种类似于滑雪板的东西,应该是精心制作的法器,能够随着人的重心偏移而自动产生炁场落差,带着人朝前飞速前行。
我按照地图,对照着周围的景物,在雪地里穿梭,很快来到了相隔不远的一处藏身之所,小心翼翼地观察一番,发现没有情况之后,我进入了其中。
里面依旧是一个藏在雪原之下的洞穴,有着厚厚的皮毛和流通的空气,温度比地面上要暖和一些。以名扔亡。
我这一路疲惫,在此暂歇,盘腿而坐,心中一动,下意识地运行期了轩辕内经。
配合着五毒教祭坛之上的龙脉图,一经运转,我吓了一大跳。
一大股清晰而磅礴的龙脉之气,陡然冲进了我的体内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