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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以为是那家伙的同伴顺着痕迹找寻上来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水果刀,准备动手,没想到那盖子掀开。却是露出了一张让我曾经熟悉、此刻却又变得陌生的脸,不由得诧异,说罐罐,怎么是你?
来人却正是曾经跟我青梅竹马、后来却劳燕分飞的初恋何罐罐。
说是初恋,其实也不对,毕竟两个人虽然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但是却并没有给过彼此承诺,后来她读幼师的时候交了男朋友,我难过几天之后,也找了女朋友,彼此其实并不挂碍。
我们得有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碰见,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听到我的话,何罐罐又好气又好笑,拎着一塑料袋爬上来,说真搞笑,我自己家的楼上,你出现在这里才奇怪吧;对了,你不是在南方那边工作么,跑我家楼上来干嘛?难道是过来看我的……
她话语说到一半,便瞧见了不远处的那人。
这黑乎乎的,乍然瞧见一个伏倒在地的黑影,的确是有一些吓人,何罐罐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立足未稳,差一点儿栽落到下面去。
我看不过。一把将她的腰间扶起,说你别叫。
何罐罐这时瞧见了我手中的水果刀。下意识地一把推开我。说王明,你、你什么情况,半夜三更的你拿着把刀干什么?你可别吓我啊,我告诉你。我两个从小就待一块儿了,我喊你爸叫老王叔,你要是稍微有点儿人性,就放下刀,我们好好说话成不?
她吓得语无伦次,胆战心惊,我不由得苦笑,将水果刀收了起来,说罐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这人是仇家埋伏在我家门口的,我弄不清楚情况,所以就把他绑来,盘问了一下。
何罐罐瞧见我将刀子收起,这才心安一些,说什么仇家?王明你现在到底在干嘛啊?
唉……
我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罐罐你若是还信得过我,别人问起此事,就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给你自己找麻烦。
瞧见我还是往日那人畜无害的王明,何罐罐收起了害怕,反倒平添了许多好奇来,说王明,你现在到底搞什么啊,弄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混社会了?
混社会?
我这可是进入了江湖,那可比黑社会要高级许多好吧?
当然,也凶险许多。
这些话,我不想跟她讲,然而瞧见她这好奇宝宝的态度,不由得苦笑,说我什么都不干,真的只是自卫反击。对了,我说你也真是的,没事跑到这楼顶上来干嘛啊,好好搁家里待着不行么?低沟找圾。
何罐罐举起手中的塑料袋,说家里面待着闷,我上来喝酒的。
我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说道:“女孩子家家的,没事喝什么酒?这像话么?要是喝醉了,你连下个楼梯都困难,一股脑儿栽倒下去怎么办?”
我只顾嘴里说,结果说完之后,黑暗中她却没有回话。
我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了?
走近一看,这女孩子居然流出了泪水,哽咽地哭了起来:“呜呜,人家失恋了,喝两口酒消愁,不行么?你是谁啊,你就这么嘚吧嘚吧地说我……”
啊?
失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就是莫名的一阵畅快。
随后,我又感觉自己这般实在是太过于小肚鸡肠,连忙收敛起快要洋溢出来的笑容,安慰道:“失恋了有啥子关系嘛,小同志,你要有这样的心里觉悟----你放弃了一个歪脖子树,回头望去,却获得了一整片的森林……”
何罐罐噗嗤一笑,说你这哄人的,都是些陈词滥调,没一点儿新意,喏,给你,要是真的有心劝人,陪我喝一杯。
她递给我一罐冰冻的啤酒,然后将其余七八罐搁在了阳台边上,自己打开一罐,然后指着旁边这躺着的人,说他没有死吧。
我用脚刨了刨,说没有,给我打晕了----狗日的从南方省一路追到我老家来,我就是怕他们伤害我老爹,这才捉过来问一下的,你别把我跟那什么分尸狂魔啊之类的变态,混成一堆啊。
我喝了一口冰冻啤酒,浑身就是一哆嗦,感觉精神一震,探头往下,看了一眼。
何罐罐瞧见我的样子,说他还有同党?
我点头,说对,还有四五个,不过没关系,他们找不到我的。
这时她发现了我背上趴着的小米儿了,诧异地说道:“王明,这是你的孩子么?你结婚了啊?”
我说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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