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的搀扶之下，缓步出了书房。
“丞相大人，深夜造访，打扰了您休息，实在对不住！”东方灵曦冷哼一声，“只是，本宫奉命搜查前朝余孽，丞相府有重大嫌疑，还望丞相大人配合！”
“东方灵曦！”钟离毅怒喝出声，“本官好歹是朝中一品大员，你肆意闯入丞相府搜查，可有陛下的搜查令？！若是没有搜查令，到时你搜不出前朝余孽，本官必定要上承乾殿告御状，请陛下为本官做主！”
“丞相大人，死到临头了……呵……”东方灵曦轻袅笑出声来，“你还有什么好装的？本宫就不信，这么多年了，你都不知道你枕边的三夫人是个凉国人？！”
“东方灵曦，你是太傅之女，又是太子妃，本官敬你三分，可你这般胡说八道，怕是有些过分了吧？！”钟离毅面色阴沉，语气极重，掷地有声，但他的背脊已经是冷汗淋漓。毕竟，阿宁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三夫人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出声。
钟离毅深深望了她一眼，像是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丞相大人，本宫是不是胡说八道，就请您和三夫人随本宫一道跑一趟春堂药铺，事情自然就清楚了！”东方灵曦冷眼睨向钟离毅，“你敢么？！”
钟离毅心中忧虑不已，该不会是凉国旧部进京了吧？
他抬眸，焦虑不安地望向三夫人。
“怎么？不敢了？！”东方灵曦漠然望向钟离毅，“还是说，您想找三夫人商量一下，问个答案？没关系，本宫可以等！丞相大人，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