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恭王妃医术高明,跟臣妾上了止疼药,如今伤口已经不疼了,臣妾觉得好多了。”容心若说着,眼神故意望向外面,“臣妾失血过多,身子是有些困倦,但这外头的雨下得这么大,臣妾只怕走不了。再者……”
“怎么?”宁帝紧张地望着她。
“陛下,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容心若敛着眉头,一脸无辜。
“你救了朕的命,朕感激你还来不及,有什么话是不能讲的?!”宁帝环紧了她的腰身,“你尽管说出来!”
“是。”容心若咬着唇角道,“臣妾觉得,这……这宁王府怪怪的。臣妾方才在佛堂,一度觉得手脚冰冷、意识模糊,仿佛……仿佛被鬼上了身似的!五月十六,宁王大婚,这本事钦天监算好的大晴天,怎地就无缘无故地下起暴雨了?!陛下,这是大凶之兆啊!”
宁帝面色一沉,长臂一挥道:“传钦天监周正!”
“微臣在。”周正与容心若对视了一眼,随即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宁帝跟前。
宁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不怒而威,“你说说看!方才这场暴雨究竟是怎么回事?!宁王大婚是大日子,怎么能算错天气?!”
“陛下明鉴,微臣为官二十载,矜矜业业,从来没算错过日子!十年前大宁国百年一遇的冰雹,那都是微臣算出来的,不知道拯救了多少黎明百姓的命!”周正一口咬死,“这五月十六的日子,微臣绝对没有算错!定是宁王府藏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乱了主宅的风水,才回引来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