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帝眉峰一转,望向尉迟墨,“可有此事?”
“回父皇,确……确有此事。”尉迟墨本不想承认,可碍于大理寺卿沈让也在场,想不承认都不行,“这确实是大理寺回收的那批卷宗。儿臣念着洮南水患,万千百姓都在挨饿受冻,才想到缩减宫中用度,原想着这几日就禀报父皇,可偏偏适逢十七皇弟行‘书礼’,一时忘记了……”
“忘记了?太子殿下说得可真轻巧。”宗政扶苏冷哼出声,“整个大理寺半年前的卷宗都销毁了,竟然还没有上禀天子……这要是有什么冤案错案,太子殿下你来负责么?!”
“父皇!”尉迟墨见宗政扶苏针锋相对,连忙为自己辩解,“大理寺的卷宗都是三司会审的案子,其实都是由刑部草拟,分发三份,分别保存在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若真有什么错案冤案,直管到刑部查阅卷宗即可!”
“陛下,方才太子殿下已经说了,这些卷宗都是刑部草拟的。既然卷宗有毒,害得十七皇子危在旦夕,这便是刑部的责任了!”宗政扶苏就等着尉迟墨上钩呢!
“父皇!十七皇子中毒,与刑部有什么关系,或许是有人故意在这卷宗之上下毒!”尉迟墨眼见着别人要动他的刑部,急得几乎跳脚。
“谁人故意下毒?”宗政扶苏反问。
“许是贤妃娘娘!”尉迟墨矛头直指贤妃。
“贤妃娘娘当真是傻!在自己主持的大典之上,对十七皇子下手也就罢了,还一次性下两种毒,这是害怕陛下查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