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王格外珍惜。”
东方婧不由愣住。
她又怎么会不记得那把弹弓呢?
三年前,她刚嫁给无忧的时候,尉迟真还不是宁王,只是一个刚刚长成的少年。无忧一惯喜欢雕琢玉器,玉笛玉佩雕琢不少,但尉迟真都不喜欢。
当时太子府的后院有一颗大榕树,每到夏天,榕树之上处处都是蝉鸣。
尉迟真就指着那颗榕树,对无忧说:“四哥,要不你给我做个弹弓吧?我帮你把这榕树之上的知了全都打下来,烤熟了送到嫂子房里去,给她补补身子!”
那时候她刚刚嫁给无忧,一直闷闷不乐。
无忧就真的应承他了,不出三日,就精心雕琢了这把玉质的弹弓,差人送到了尉迟真的府上。
三年了,她以为这种小玩意儿尉迟真早该扔掉了,想不到至今他还妥善保存着。
“看来这位故人,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东方婧脱口而出。
尉迟真转过头来,当年的少年经过风沙磨砺,五官越发变得棱角分明,皮肤也粗糙了不少,有了黄沙万里,铮铮铁骨的味道。
“不仅是重要,而是无人能及。”尉迟真直言,“他曾经是本王的信仰。”
东方婧静默不语。
良久,尉迟真才回过头来:“以姑娘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到本王今日为何找你。”
“臣女猜不透。”东方婧垂下眼眸。
尉迟真见她躲躲闪闪,便直言道:“请姑娘为本王解惑,姑娘从未见过本王,为何会猜中本王的心思?姑娘凭什么笃定,本王一定会去父皇面前参太子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