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面对面站着没什么分别。
距离近了，对方身上那股无边的杀意凌逸感受得更加清晰。
同时，还有那种邪恶到极致的道，也被凌逸精准捕捉到。
他再看这看似清纯柔弱的女子，感觉对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仿佛刹那间化身成了邪恶跟杀戮的代名词一样！
感觉这女人就是邪恶本恶，杀戮本戮。
这种感觉，对凌逸来说相当陌生。
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对手。
无雅看着凌逸，那张清纯漂亮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那甚至不是看见猎物的笑容，而是看见一桌子美味佳肴的笑容！
“你败了，会死的，知道吗？”无雅一双眼盯着凌逸在看，说话的声音也十分轻柔，但却跟她那笑容一样，给人一种特别恐怖的感觉。
这得杀了多少人才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凌逸微微皱眉，有些厌恶的说道：“出手吧！”
下一刻，一股可怕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像是一团从天而降的水，将凌逸紧紧包围。
在外人眼中，无雅是没有任何动作的，甚至都几乎没人感知到无雅已经出手了！
这才是无雅最恐怖的地方！
也是为什么她能当着面，无声无息的杀死那些异人和异人道子。
别说其他人，就连异人族群内部，了解她的人都极少。
真正知道她恐怖的，在此之前，只有她的亲哥哥……无为！
可即便是亲哥哥，无为也怕她怕的不行。
这女人究竟有多可怕，也就无需过多赘述了。
不能说对方偷袭，只能说她动手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根本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
当那股恐怖的杀意将凌逸包围的瞬间，凌逸身上直接爆发出一股煌煌天威！
那是人皇大道与天帝之威融合在一起，衍生出的一种全新的威压！
那是一股绝世强大的气势！
气场令人震撼！
原本围绕着凌逸的那些杀意，像是遇到强光的白雪一般，迅速开始融化。
也直到这刻，围观的各条文明路上的进化者们才发现……战斗在他们没发现的时候，竟然就已经开始了！
这是纯粹的，道与法的碰撞！
这是杀戮之道对人皇大道的死磕！
一个是屠戮众生，一个是庇佑苍生！
就像太极图的阴阳两面，很难说清楚究竟哪一面才是最强。
随着凌逸身体中人皇大道的急速运转，数不尽的人皇之力……再一次从各界飞出！
无数的大世界都在震荡！
像是无数被异族生灵吞噬的灵魂在咆哮！
天界的大道在和鸣！
但不仅仅是在跟凌逸的道和鸣，同样也在跟无雅的杀戮道和鸣！
“不要以为庇佑苍生就是高尚！”
“苍生中有多少该死之辈？”
“你懂因果吗？”
“你了解宿命吗？”
“看似可怜的人，实则曾犯下过千百世都难以偿还的债，你庇佑这种人的时候，就已经沾染了天大因果！”
“所以，你的人皇道有天大破绽！”
无雅站在虚空，衣裙无风自舞，猎猎作响。
那张清纯漂亮的脸上，竟随着她这番话，隐隐透出一股圣洁的光。
而且这种圣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杀戮道怎么了？
杀戮才是本能！
原始的人类，为了生存，就不得不挥动武器，对其他生灵进行杀戮。
有了智慧的人类，为了权势，依旧挥动着武器，对同胞下手！
境界高深的人类，为了长生，还是会挥动武器，跟同族厮杀……
所以，杀戮才是伴随着人类的最好伙伴！
庇佑苍生？
你问过苍生意见吗？
你问过天道宿命吗？
你问过因果轮回吗？
轰！
无雅身上，那圣洁之意，跟无尽的杀戮大道像是两条藤蔓，相互交织纠缠着，不断往上攀升。
四周虚空围观之人，无不为之感到震撼！
“天呐……这是那异人的道，要碾压人皇大道了吗？”
“异人能胜……不是特别出乎我的预料，毕竟他们的底蕴太深厚，可异人的道碾压人皇道……我的天，这……这太魔幻了吧？”
虚空中，无数人眼中露出无尽的震撼之色，看着场上这一幕。
相比之下，几乎被那股带着圣洁之意的杀戮场域压制得动弹不了的凌逸，看上去……实在是太渺小了！
然后，就在这时候，凌逸身上的场域，骤然一变。
而这种变化所带来的震撼，刹那间……便超越了人们刚刚的震撼。
甚至……彻底颠覆了认知。
因为凌逸那里……竟然在刹那间……杀意盈天！
“不就是杀戮道么，你当我不会？”
凌逸平静而又冰冷的声音，随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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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