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年的平西大元帅叶消难的后人。”
是啊,平西大元帅的后人,必然不能辱没了自己的出身,甚至于,之前在武隆买矿山的时候,与那人有过半面之缘,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强大的,武人的气息,连裴元丰都要甘拜下风。
所以,在轻寒背后指点的人,是他。
所以,前来解围临汾的兵马不是他的府兵,而是妙扇门,或者确切的说,是叶帅一脉的叶家军,如果说妙扇门一直致力于此,那么操练必然不会懈怠,这样的兵马上阵,才能如此骁勇善战。
所以,取道平阳,裴元灏就一定要在临汾城停留;而临汾这个地方,地处三省交界,会很容易受到三路大军的夹击,只要皇帝陷入到这样的境地里,那么他在民众中的声望就会降,而此消彼长,解围临汾的人,就会在老百姓当中树立起一个巍然的形象。
这样的人,扶持太子,做摄政王,几乎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
这样一想,即使他一捧一捧的将热水淋在我的头发上,也止不住心里腾起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寒颤。
轻寒道:“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想洗了。”
他没有勉强,用一块毛巾帮我擦了头发,也顾不得发梢上还在滴着水,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些战栗的说道:“所以,你在之前就一直阻止皇帝取道平阳,就是为了让他避开这个可能?还有你给张子羽大人写信,也是――”
他点了点头。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
难怪,连张子羽拿到他的信,都感叹他入错了行,只有深谙兵法之道的武将才会那么清楚取道平阳,停驻临汾的意义,但其实,不是他入错了行,而是他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不过想到这里,我又皱起了眉头:“可你不是说,你没有真正见到妙扇门的门主吗?”
他说道:“我的确没有真的见到他。”
“那这些事――”
“当然是他让人传递消息给我。”
“谁?”
刚一问出口,我立刻就知道答案了。
阿蓝。
在井陉关的时候,阿蓝出现,并不是巧合。
虽然后来,我们去太原见皇帝的时候,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没有同行,但现在一想我就明白了,那段时间轻寒彻夜外出,甚至,后来在路上,他被人发现单独外出,却始终不肯交代去向,只怕那个时候他去见的人,就是阿蓝。
所以这一路上,表面上说起来,是他要控制皇帝的行程,但实际上――他一直在被妙扇门控制着。
他眼看着我披在肩上的头发不断的往下滴水,不一会儿就把刚换上的衣裳都浸湿了,急忙让人又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要再给我擦一下,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一怔,抬眼看着我。
我说道:“这些事情,你现在都能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
“你跟妙扇门之间有什么关系?”
“……”
“她们为什么扶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