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点头,说好,很好,你不要如丧考妣的样子,事实上,如果不是留着你来做这件事情,你未必能够活下来,所以你得感激他们。
新罗婢苦笑,低着头,不敢回话。
屈胖三挥了挥手,说行了,你受创过重,就别在这儿强行撑着了,回去吧,我叫你的时候,你再出来。
听到这话儿,新罗婢如释重负,身体微微一晃,却是又化作了一道光,落在了木雕之上去。
而屈胖三手一挥,又将那木雕给收进了崆峒石里面来。
瞧见这一切,我长长呼了一口气,有点儿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怎么办到的?”
屈胖三说什么?
我说就是让那家伙服服帖帖,听从你的招呼啊?
屈胖三笑了,说打蛇打七寸,只要拿捏住敌人的要害,它只要是没有绝对的死志,就只有屈从――你刚才雕刻的那一段雷击木,就是它意识存留的本源所在,现如今被落雷击中,变成此刻模样,又给你我用法阵牵制,它若是不降,神魂终究会消散,灰飞烟灭。像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又一直苟延残喘的家伙,对于死亡,远比寻常人更加的恐惧,当真正感到死亡的威胁时,你让它做什么,都可以的……
听到他娓娓述来,我还是有点儿难以置信。
屈胖三,他居然收服了一头域外天魔,这实在是……太离奇了。
他其实也有一些得意,不过倒也没有忘形,对我说道:“其实这里面,有一大部分,是你的功劳,所以呢,这里面的好处有你的一半――只不过这种本源力量,跟我的认知是有很大冲突的,我用不了,只有借助它的意识来兑现,所以暂时也跟你分不了赃……”
我赶忙摆手,说不用,你慢慢享用吧,回头帮林佑他们恢复身体就行。
屈胖三笑了,说这事儿你放心,我考虑着呢――事实上,他和萧家妹子平白无故遭此一劫,这事儿挺伤的,回头我琢磨出一个方案来,让他们的身体经脉得以重塑,增长修为,从而得以弥补损失。
我一听,不由得高兴起来,说你的意思,是可以用这家伙的本源力量,增强体质?
屈胖三说你就别想了,这福利,仅对于一般人,顶多也就是萧璐琪这样的半调子,你这样的家伙,是个深坑,填不了的。
我笑了,说他们能够好一些,我就放心了。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周遭的火势小了一些,而周围的人早已在新罗婢跪倒下来的那一刻,溜之大吉,不知所踪了。
新罗婢虽然投降了,但并不代表着他们就要跟着臣服于我们。
那帮搞邪教的,信仰的,终究还是自己的利益。
一旦当新罗婢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之后,他们就会立刻翻脸,找寻更适合他们利益的所在,而不是跟着跪下来,重新认一个主人。
这就是他们的嘴脸。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敌人。
这些人逃了,我们也不去追,毕竟此时此刻,我们的主要目的达成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我和屈胖三将那些如林佑、萧璐琪一般的受害者搬出了山庄之外去,挨个儿摆放妥当,数一数,还真的就是八十六人。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而且还营养不良,不过在得到了新罗婢的补偿之后,倒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弄完这些,我们又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人来。
除了出火警的消防队之外,还有许多救护车,而在这队伍里面,我还瞧见了一大帮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人,而其中还不乏西方的面孔,我就知道拜托萧家大伯办的事儿,已经妥当了。
通过那一个可怜的西方女人,将这些西方记者给引到了这儿来。
而在西方舆论的压力之下,即便是这儿的官方与釜山真理教有什么联系,也是掩盖不住的。
我能做的,就是将这些可怜人救出来,而接下来事件的走向,我只要把控好大概的方向,就没有必要如同保姆一样,贴身地去照顾了。
我和屈胖三确认了救援队的人员构成之后,没有露面,而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与大部队汇合。
与萧家大伯见面的时候,他的双眼通红,眼球里尽是血丝,抓住了我的肩膀,问我道:“那帮孙子在哪里?告诉我,我要不弄死他们全家,我他妈的就不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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