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百年前,那个时候有是有,但却是个稀奇物,你未必能够接触到。
屈胖三说不是,我还有一世……
我这个时候终于来了好奇心,说卧槽,你特么的是转世活佛啊,是不是准备跟金蝉子一样,转十世,然后去西天求取真经――那你上一世是干嘛的?
屈胖三双手捧头,说我擦,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一想起来就头疼,不过我记得很多东西,对这些玩意也是习以为常,想来年代相差不大;我甚至还记得以前我坐过这飞机,不过不是在客舱……
我说不是客舱,难道你是开飞机的?还是打飞机的?
屈胖三头疼,说真记不起来了。
我瞧见他难受,主动给他按摩,说得了,既然记不起来了,就不要强行回忆――你肯定是在荒域发高烧的时候,烧掉了脑袋了,七八十度,血都煮沸了,人脑子也煮成猪脑子,猪脑子也煮成豆腐花了。慢慢来,别着急。
屈胖三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个龟儿子,你特么才是猪脑子呢,大人我脑子比你溜一万倍好吧?得了机会就占大人便宜。
我说你个熊孩子还不是一样?别想着你以前是俞千二老大,资格老,连许老都认识,就在我面前摆架子啊,我特么以前可不是认识你个熊孩子……
屈胖三无奈地说道:“我也是日了狗了,求着拜我为师的人,从这里都排到巴黎去了,我居然还得面对你这么一个蠢蛋。”
我说你以前很吊么,叫啥名字来着?
屈胖三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白云,没好气地说道:“不想跟你这种没见识的乡巴佬讲话。”
话是这么说,结果这小子到了后来,晕得一塌糊涂,吐了满满一大袋,前两天吃的滇南米线全部都给吐了出来,弄得我真的是糟心又遭罪。
等到抵达了仰光,呼吸道来自东南亚的热风之后,屈胖三方才恢复了一点儿神志。
两人蹲在机场外面的马路上,沉默了许久,屈胖三方才问我道:“腿都蹲麻了,嘿,陆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去哪儿?”
我说啊,我不知道啊?
屈胖三一样子就急了,说我擦咧,你不知道?那你过来干嘛?
我有些头疼,不知道是该去寨黎苗村那边瞧一下遗址呢,还是直接赶到永盛监狱那边去。
落地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虽然曾经来过这里,但其实对东南亚还是两眼黑,除了从寨黎苗村往北那密密麻麻的热带雨林和崇山峻岭,我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月,现在去寨黎苗村,有什么用,参观废墟么?
而去永盛监狱呢?
我们一不认识人,二不认识地方,难不成两个人屁颠颠儿地跑过去劫狱?
我沉默了,过了许久,方才试探性地问道:“不如,我们先去永盛监狱,看看能不能探监?”
屈胖三盯着我,一直到我心里发虚的时候,才哈哈一笑,说好,好办法!
两人找了出租车,赶到了市区,然后又包了一辆当地人的车子,赶往仰光附近的永盛监狱。
我是之前与虫虫重走北上路的时候,学会了缅甸语,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屈胖三这个家伙他居然也会。
不但会,而且说得溜得很。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一些崩塌了,这尼玛还是人么?
缅甸的交通并不是很好,即便是在仰光附近,也是如此,我们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赶到了永盛监狱的附近,下了车,望着远处那隐没在夜色里面的高墙电网,我和屈胖三都有些懵。
这个监狱的看守,不是一般严啊。
我看着那无处不在的探照灯和墙头架起的机枪堡垒,忍不住感慨,而两人围着围墙走了一段路,屈胖三蹲身摸了一下泥巴疙瘩,也叹了一口气,说出同样的话来。
他告诉我,这个监狱的附近,居然布置得有好几个法阵,虽然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已经很厉害了。
看得出来,这个地方硬闯的话,估计是有些难度。
两人谈完了路,一肚子的愁苦,准备在附近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填一下肚子,然而在半路的时候,屈胖三却低声对我说道:“有人跟着我们了。”
我浑身一僵,正想转身瞧个究竟,屈胖三却说道:“别回头。”
我故作镇定地往前走着,说怎么办?
屈胖三指着旁边的巷道,说我们走那里,然后看看到底是谁对我们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