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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将那捏碎了的小黑点抛到了我的手上来,笑了笑,说没看过?那你就多看一下吧,其实我也不认识。 她说是这般说,不过神情却显得很笃定。 我接过那小黑点来,瞧见这玩意只有芝麻粒大,一面有黏性,捏碎之后,露出里面的精细的结构来,不仔细看,还真的瞧不出是什么,然而我并非没有看过美国电影,不用了解,都知道这细致而小巧的东西,应该有着窃听器,或者定位器的功能。 我想起了余领导跟我告别之时,那语重心长的轻轻一拍肩。 除此之外,我是在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够这般悄无声息地给我的衣领上沾上这玩意来。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他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的?我堂兄陆左其实并没有任何事情? 不对,不对,陆左出事,这是肯定的,他之所以在我的身上安一个这玩意,恐怕是想要通过我,找到我堂哥陆左吧? 不过他凭什么认为我会跟堂哥陆左有联系呢? 难道他是专门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然后让我去帮着他找到我师父? 他找我师父,难道不是为了帮忙,而是想要将他给缉拿归案? 难道我堂哥陆左真的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的脑子里一瞬间出现了无数的问题,感觉自己的脑壳几乎都快要炸开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肩膀又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跳开,这才瞧见那人是虫虫,她瞪着我,说你愣着干嘛呢?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心里有些乱。 她笑了,说乱怕什么,你要是觉得心里乱,就去打一架,打得舍生忘死了,就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了。 她这是在督促我将那苗疆三十六峒给全部挑战了去,完成对她的承诺么? 只是现在我堂兄陆左都陷入了这般的险境,我又怎么可能四处挑战,做这种扬名立万的事情呢? 我想把昨夜自己做出的决定告诉她,然而却始终张不开口。 我能够感受得到虫虫对我的期待,而越是如此,我越能够感受得到那沉重的压力在肩头,使得我不能够张开这个口。 就这般犹豫着,我被虫虫和苗女念念一路带到了四排山后半途的一个寨子前来。 跟之前瞧见的苗寨不同,这里的寨子没有寨墙,那吊脚楼在山上四处散落,大片的梯田层层叠叠,阳光一照,就好像山边出现了无数的白色绸带。 美! 我们来到了寨子前的一片打谷场前,一路过来无人阻拦,乡民在田地里忙碌着,打谷场边的老槐树下有几个老头在抽着旱烟聊天,光屁股的小孩儿追着一个破烂足球,在跑来跑去,还有一个戴眼镜、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子在跟几个井旁洗衣服的妇女说些什么。 这村子跟滇南边陲的无数村庄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儿就是我的第三站么? 我看了虫虫一眼,她示意我去找人问,我没办法,硬着头皮来到了那大槐树下,对那几个拿着旱烟杆子吞云吐雾的老头子拱手说道:“这里可是四排山的排山蛊苗?” 这树下的两个老头子有些耳背,听不懂跟我在说些什么。 我又问了一句,另外一个老头才摇着蒲扇问我,说后生仔,你问这个做啥子,我们这里是狗带村二大队。 狗带村?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着急了,说大爷,我问你们,村子里可有什么神婆或者别的人啊,方老呢? 老头哈哈笑了起来,说啥方老啊,现在是新社会,你要找当官儿的,就去找大队队长,或者去那边村子,找村委书记;至于神婆,早年间倒是有几个,三反五反的时候,全部都给斗倒了,哪里还有这玩意啊…… 啊? 我的天,怎么回事这样子呢? 我满脑子浆糊,回头来找虫虫,说大姐,你昨天夜里不是说要进这村子里来探一下路么,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人家这里,根本就不叫排山蛊苗好吧? 虫虫没有说话,而苗女念念则一脸无语地说道:“你真的以为虫虫姐是来这破村子探路啊,她是去帮你擦屁股好吧?” 擦屁股? 难道她昨天是去找那个余领导的麻烦? 难怪她一直到今天早上才会来,给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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