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派到了梵蒂冈，看着光明教廷成了现在的模样，最先想到的就是杀鸡儆猴。
鸡恰恰就是凯德家族。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是唐川的第一反应，暗赞光明教廷干得漂亮。内部一旦出现问题，若是有敌对的目标让内部团结起来，争论什么便无关紧要了。
轮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讨论可以写上千万字，还没有多少口水话。
不过，唐川不承认一切还是白搭。
“唐先生，希望您能够帮助凯德家族。”卢允还是说道，没了家族的庇护，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将会失去一切。
他不得不在唐川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
唐川笑了：“给我一个理由，帮助凯德家族的理由。”
卢允点点头，说出凯德家族的条件：“如果唐先生原因帮助凯德家族的话，您将获得凯德家族的忠诚，和家族一半的财产。”
齐悦瞪大了眼睛，凯德家族是什么鬼她不知道，甚至西杰瑞她都不清楚。她只知道脚下的这幢大厦是西杰瑞的财产，相当于无数的梭梭树。
“这些东西我也可以从光明教廷手上拿到，至于凯德家族的忠诚与否，我没什么兴趣。”唐川皮笑肉不笑，这是凯德家族能够拿出最大的筹码，可他不感兴趣。
卢允脸色没刚才好了，阴沉沉的低着脑袋，问：“唐先生很了解凯德家族吗？”
唐川摇头。
卢允松了口气，道：“凯德家族祖上出过一位亲王，和数位伯爵。也有人参加了东征，按照东方的话说，能文能武。”
唐川愕然失笑，这些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半毛钱的关系有没有？
“卢先生，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凯德家族的诚意。”唐川咬紧‘诚意’二字。
不管东方还是西方都一样，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死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的唐川和以前不同，他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忠诚。就像孙家一样，现在依旧是游离在唐川之外。
和凯德家族相隔万里之遥，唐川根本无法掌控住，与其留恋那个负担还不如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卢允皱着眉头，轻叹一声：“唐先生，很多事我都没有决定权，这些都是家族中的长老商量出来的。”
呵呵一笑，唐川没有深究，他要的只是结果，而非凯德过程和争论。
唐川起身对着齐悦说：“好了，我带你去东来顺吃羊肉。”
齐悦愉快的点着小脑袋，笑吟吟的站起身。
“卢先生，就这样吧。”
说完唐川便离开了，他没空跟凯德家族胡扯，也没有收复一个法兰西大家族的意思。
卢允没有回答，傻傻的看着实木大门里面最后一点唐川的身影。他离开了，和他的推测一样，没人想要不切实际的东西，尤其是唐川这样务实的人。
唐川不知道卢允给自己的评价是务实，就算知道他也只是一笑而过。
他做的事都有着自己的目的，能算得上务实，可这样的务实都是为了自己。
燕京什么都不缺，大大小小的餐馆遍布整个燕京，高档的低端的，大的小的，好吃的不好吃的。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过来。
唐川不了解燕京，即便他在这座城市里呆了几个月。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枯燥，两点一线之间的徘徊占据着大多人的一生的时间。
就在唐川寻找饭店吃饭的时候，卢允的远洋电话终于打通了。
他一开口就是质问：“难得你们现在还以为巴黎之外都是农村人？还是唐川是傻瓜，和你们一样的傻瓜？”
从一个地位不高的非嫡系子孙走到现在的位置，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可让你一个拳王束上手脚，他还能一个打十个？
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却可以看出来卢允的愤怒，全然没有诚意的提议他只看一眼就会扔在垃圾桶里。
“艾伦，你不要着急，我会尽可能说服他们的。”
电话那头，同样的愤怒的声音让他冷静了几分，冷冰冰的回道：“凯德家族没了，我还能活的好好的；对你们大多人而言，那是世界末日。”
“嘟嘟嘟......”
挂断电话，卢允根本就没有扯皮的想法，对抗光明教廷，就靠凯德家族根本不可能。以卵击石的做法他从未想过。
现在那些老家伙正在把自己的一切丢进火坑里，还期盼唐川援助自己，是没有睡醒吧？
唐川不管在那个国家都是最出众的人，也就代表着他不缺权势，也不会缺少金钱。这种人根本不是金钱和虚无缥缈的许诺就可以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