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烧毁,反而越烧越旺,浴火重生,枝叶愈发地舒展,变得更加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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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到眼前,我对秋水笑着说:“当时何神姑对我说:不要局限于黄裱纸上的符意,这样终归只会落于小道,难有成就。真正厉害的符师站在更高的位置,会把眼光放得更宽,能做到符在心中,世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叶,皆是符意。真正厉害的符,不是那些所谓的禁忌神符,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古咒,而是借助这个世界的力量,引导它为自己所用,这才是真正的符道。”
秋水听得满头雾水,说:“明明听得懂你说的每个字,但我却理解不了。”
我牵起她的手,说:“你不用明白,学本事的事情的从此交给我,反正以后我会保护你,不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说完,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忍不住祈祷道:“希望今晚是个好天气,月亮不要被乌云给遮住。”
过了没多久,屋子里的符纸突然无风自动了起来,我兴奋地拉着秋水说道:“成了!”
墙上的符纸开始发挥威力,依次射出亮光,按照某种顺序迅速地连城一片。
秋水看到这个景象,情不自禁地说道:“林哥,这好像是某个星座的图案――”
我笑着解释说:“这可不是什么西方的星座,符道是我神州几千年来的传承,它展现出现来的东方乾位的朱雀星宿,威力无穷。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定要刘家兄弟好看!”
我开始念动咒语:“北斗相依,冥冥星云,玄武如炬,万物行天律――”
整个小黑屋猛烈地震动了起来,屋中的符纸终于全部连在一起,呈现出一只欲要展翅高飞的神鸟形象。接着朱雀神符迅速燃烧了起来,怒啼一声,越变越大,撑破了这个小黑屋,朝着天空飞去。
小黑屋瞬间化为尘埃,等扬起纷飞的尘埃散去,我松开怀中的秋水,警惕地面对着眼前的刘家众人。
刘枫和刘桦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们的身旁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在另一边,牙舍也在,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站着几名东洋武士,脚踩着他们传统的木屐,腰佩泛着冷光的武士刀,冷漠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其中一名穿着黑色武士服的中年武士,站在与牙舍的身边,身份似乎要比身后那些寻常的武士要高贵不少。
刘桦躲在刘枫的身后,惊恐地问道:“这就是玄门中人的手段么,真是太神奇了。哥,我们怎么办?”
刘枫脚上缠着绷带,拄着拐杖,他一把推开害怕到发抖的堂弟刘桦,恶狠狠地对我说:“林柯,真是好本事啊,竟然能在牙舍大师设下的禁制中逃出来。不过我也不是笨蛋,我知道你闹出那么的动静一定付出了不少代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牙舍大师还有黑弓大师的手上逃出去。”
刘枫的确不笨,阴谋诡计玩得很溜,知道自己的保镖未必是我的对手,就把冲突转移到牙舍的身上,他就是料定了牙舍推脱不了。
看牙舍脸色愁苦,显得分外犹豫的样子,刘枫冷笑道:“牙舍大师,我知道你在顾忌他背后的身份,但是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做一不作二不休,斩草必须除根,你今天不出手灭了他,他就会把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吗,如果放他回去,引出他身后的力量,岂不是更糟糕?”
听完刘枫的花言巧语,牙舍叹了口气,老迈的眼珠里顿时爆发出一道精光,举起了手中的权杖。
我赶紧把秋水护在身后,掏出怀中的阴阳古镜,挤着自己流血过多的中指,只要我的精血落在阴阳古镜上,就能催动它,就算对付不了这些杂碎,至少也能折腾出不少动静。
但是因为刚刚在小黑屋中失血过多,我的手指能难再挤出鲜血,还没成功催动阴阳古镜,只见一道骇人的寒光劈头盖脸地向我射来。
我来不及躲闪,那个叫做黑弓的中年武士射出一只飞镖,打在阴阳古镜上,古镜从我的手上摔落,我想再捡起来的时候,却也来不及了。
黑弓站了出来,冷冰冰地用中文说道:“玄门终归是邪门歪道,靠得住的,还是手里的武士刀。”
看着那些保镖和武士朝我们围拢过来,我紧紧地牵着秋水的手,露出艰涩的苦笑,替她挽起被夜风吹乱的秀发,说道:“我刚刚承诺要保护你的事情,恐怕马上就要食言了。对不起,我打不过他们――”
说完,我和秋水紧紧地抱在一起,耳边传来密集的飞镖划破空气的刺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