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此处,那和尚怕是早有算计。”
王相不觉一呲牙,问道:“我们两个如何能挪得动这座雕塑?”
杨尧还未搭话,他后背上的长包裹,就陡然一震,包袱被一股力量,震的片片飞灰,露出了一杆长幡出来。
这杆长幡上,空无一物,但却凭空生出一股庞大的吸力,就要把这座螭龙雕塑收了进去。
螭龙雕塑却发出阵阵龙吟,生出一道寒气,顶住了长幡的吸摄。
一幡一龙,两股庞然大力,争斗起来,整座凉亭都有些经受不住,处处龟裂。
凉亭之外,更有滔天巨浪,排空激荡,声势恶人,煊赫异常。
不管是小舟,还是这杆长幡,那僧人都不曾传授咒法,只传了粗浅的用法。
故而王相和杨尧,也没得本事控制长幡,两人都惊得呆了,这才知道,那僧人也没说实话,其实暗伏了手段,要借他们的手,把这杆长幡送来,收取螭龙的雕塑。
王相叫道:“我们得快些走,这座凉亭就要崩塌了。”
杨尧游目四顾,他自忖也扛不动那些大的雕塑,挑了一头半人高的金眼雕,抗在了肩头,对王相喝道:“你也挑一尊,我帮你扛上船去。”
王崇伸手一指,喝道:“就是那个吧!”
杨尧瞧了一眼,却是一条白蟒,只是这条白蟒雕塑煞是灵异,背上鳞甲如脊,腮下有鳍璞,半蛇半蛟,凶猛狰狞。
王相却是觉得,僧人挑的螭龙必然是最好,他也不能染指,那就挑一个最像螭龙的,这条白蟒刚好合意。
杨尧又抓了这座白蟒的雕塑,王相把小舟抛出,念了八字咒诀,又复化为大船,两人才抢上船去,背后的凉亭就轰然一声,爆碎成了无数残垣碎瓦。
凉亭周围的怒涛碧浪,猛然扑击下来,把整座凉亭都给淹没了。
王相和杨尧称作了大船,被巨浪排空,推出了数里,这才有暇回顾,却见原来应该是岛屿的地方,只有通天贯地的巨浪,化为了一道龙卷,一面连接无穷碧涛,一面连接天宇,有层层黑云盖顶。
巨浪黑云之中,有无数妖兽显形,愤怒嘶吼,似乎要从其中挣脱出来。
王相和杨尧,见到随便一头妖兽,就有数十丈高大,在巨浪黑云之中,略一挣扎,就生出崩天裂地的气势,都心惊胆颤,哪里还不知道,那僧人没坏好心思?
只是两人也不知,僧人究竟要图谋什么,那杆长幡能否降服螭龙,两人坐在船上,任由大船乘风破浪,反正也无法操纵,就任由这艘大船随意西东了。
这艘大船似乎也有些目的,晃眼就驶出了数十里,后面的恶浪黑云,渐渐不见,周围又是碧波平平。
王相探手抓住,杨尧帮他带出的白蟒雕塑,自言自语道:“此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刚刚抓过来,就感应到手心一疼,白蟒雕塑化为层层云气,往身上缠绕过来。
王相挣扎不得,也不知该如何!
这些云气直往他五孔七窍里钻,没钻入一缕云气,他就感觉周身通凉,颇有舒爽之感。待得层层云气消散,脑海里已经多了一道法诀,名曰——人妖相化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