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研,做人不能这么绝情。安家若是被定了罪,你想这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你。将来你要是进了宫,没有娘家人帮着打点关系。即使有皇上护着你,也总有不周的地方。”
为了安家,秦蝶依连忙主动的帮着劝说。
看着安可研冷漠的态度,秦蝶依有些想不通。这贱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完全是不按牌理出牌。难道,这贱丫头就没有为自己的将来想过。
男人终是靠不住,喜新厌旧。皇上今天可以千般宠爱,谁知道明天又会怎样。花无百日红,长的再好看,也总有垂老的一天。
别以为生了个儿子,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那可不是皇上的龙子,不过就是个上了不台面的野种罢了。当然,这些话秦蝶依没傻的当面指出来。
“我忘恩负义?”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安可研没有想到安离石这个便宜爹。会把这么一个罪名,栽到她头上。
安家的死活,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指望着给安家出头,就这态度,说破嘴也甭想。还有脸自称是什么娘家人,真当她脑子全长的都是草。
在心里冷笑,安可研面无表情的听着安离石,还有大夫人自以为是的劝说。丝毫不为所动,淡定的抿了口热茶,左耳进右耳出。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爹在跟你说话。翅膀长硬了,就想单飞,你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就算当初有亏待你的地方,但安家好歹也把你养大成人。安家若是出事,你就不怕全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
说了半天,劝的口干舌燥。偏偏这死丫头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饶是秦蝶依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黑了脸。
更何况,秦蝶依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尖锐的话,立时便脱口而出。
等安离石想阻止,还是迟了一步。
“大夫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安府是养大我没错。但我貌似并没有白吃白喝,在府里的时候。哪天不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还晚。做的活,比府里的粗使丫环还多。除了几口吃不饱的馊饭剩菜,连月钱的影子都未曾见过。”
说到这些,虽然不是她的亲身经历。但翻看过小白花的记忆,安可研抱以无限的同情。
安可研说的这些,很大一部分都是秦蝶依的功劳。被安可研这样直白的道出,一下子被堵的说不出话。就连安离石,也是被说的低下头。
将心比心,若是换成自己,从小受这样的待遇。谁又能做到以德抱冤,心里没有一点怨气。
“可研,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人要往前看,爹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厚着脸皮,安离石并没有死心,仍想说动安可研。一脸沉痛的望着安可研,仿佛是在为以前的种种愧疚。
“爹说的对,人是要往前看。自从爹将我赶出府的那一天,我便跟安府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尚书大人就别在我这白费心机,说这些有的没的。若没有别的事,劳烦管家替我送客。”
直接下了逐客令,安可研连虚应的假笑都懒得再装。
瞥了一眼气的脸都涨成猪肝色的大夫人,安可研心里暗爽。小白花记忆里嚣张不可一世的大夫人,也不过如此。
“主子要回房休息吗?”
知琴尽职的往安可研杯中添了些茶水,细心的询问。至于不该问的事,知琴只字不提。
“也好,有些想小石头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哭闹。”
点点头,安可研起身便要离开。
见此,安离石急的站起身,连忙道。
“可研等等,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可是再怎么样,你身上流着的也是安家的血脉。你不能看着安家上下走向绝路,却自己置身事外。爹都这样跟你道歉了,你还要爹怎么样,才肯松口在皇上面前替爹求情。”
作为一家之主,被一个曾经最不起眼的女儿逼到这个份上。安离石也觉得窝火,但那又能怎样。
除了忍,还是得忍着。
“老爷?”
秦蝶依到是很想将安可研骂个狗血淋头,想到儿子跟孙儿硬是咬牙忍住。只求将来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这贱丫头落魄的时候。
她还真就不信了,被太皇太后不喜的小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管家,送客。”
无视安离石祈求的目光,安可研压根没当一回事。从头到尾,安可研就没有将自己当是安尚书府的一份子。只是暂借了小白花的皮囊,给小白花报了仇便算是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