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葱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略过冷月的眉眼,然后停留在她的下巴上,轻勾了起来:“卢俱人想要的不是很明白么,以你的聪敏,难道看不出?”
冷月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了起来,笑容嘲讽而讥诮:“是啊,如此明显有何看不出,他们倒是肯下血本,连胡支都肯舍了,想来是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韩凌霜轻笑了起来,半支着身子靠近冷月,低头睨着她:“怎么,这赌局一大,丫头你就怕了?”
冷月抬起眼,清清冷冷地看着他,勾起‘唇’角:“呵,我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说,苏伦会怎么样?会把我‘交’给他们?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都是苏伦明面上发话,可狼军只听命于我。”
韩凌霜睨着她,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可别中计了,和苏伦争了起来。”
冷月冷嗤一声:“我才不会。就让他们如意好了。”说着便伸手推他,却被韩凌霜攫住了柔荑按在榻上,他低低轻叹,仿若无奈:“啧,真是个倔丫头。”
说罢,他低头有点粗暴而不平地咬上冷月软软的丰润的‘唇’。
***正如冷月与百里青说预料到的一般。
那艺坊里出事的全部都是贵胄人家的主母、小姐甚至一些小公子,满朝之中哀声一片,不少高‘门’大户人家全都一夜之间挂起了灵幡,哭声阵阵,漫天飞舞的分不清是飞扬的纸钱亦或是雪‘花’,好不凄凉。
出了这样大事,几乎家家都有人殒命,群狼岛的藩臣们全都愤怒了,不断地请命彻查,雪片一般的奏折很快堆满了苏伦的案头。
而从一开始的强盗论到‘阴’谋论,各种猜测与小道消息漫天飞扬,人心惶惶,而很快的仿佛有一条线将所有的流言最终都引导向了诺多公主殿下冷月的身上。
那一天大部分人都是受邀去参加十皇子的宴会,是冷月发的请帖。
而很奇怪的是那日家家户户都有伤亡那个,唯独冷月身边不但没有人死,连受伤的人都没有。
如此不同寻常的迹象,原本就引人遐想,何况还加上有人刻意的引导?自然‘私’下全都议论纷纷,各种议论与怀疑的流言遍布朝野,但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毕竟冷月的身份非常特别,是他们的主子。
而狼军和狼堡的人这一次似乎都沉默着,没有人辟谣,更没有镇压,以一种奇特的姿态让流言越传越沸腾。
直到一日,原本还在病中的赛拉公主拖着病体,出现在了狼堡大厅,面对着藩臣们直言不讳地提出了她的质疑:“请苏伦大人给我们卢俱使团一个‘交’代,诺多大人邀请了我们的胡支大人出席宴会,但是他们却葬身火海,当然,还有那么多的你们的官员家眷,那么多的士兵都去救人,但唯独诺多大人安然无恙,若只说是盗贼,真是让赛拉不能理解,而且艺坊也是诺多大人选的。我,不,是我们卢俱需要你们对这样的事情做出一个‘交’代?”
她顿了顿,语气坚硬而冰凉:“否则我会以为您是打算破坏合约,对北之王国最尊贵的国王陛下宣战!”
赛拉公主的话,宛如一颗巨大的石子砸在这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大厅之上,掀起了滔天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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