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特别是晋王,除了一开始摆了架子吓唬她,其余时间都是傻呵呵的,就是手术过程中,她一时心急呵责他,他也没记在心里。
这样的人,为何会和韦氏是一伙儿的?
冷月不解,却也懒得再去想,闭上了双目假寐。
冷月的马车才刚刚离开晋王府,晋王骑上骏马就朝韦长君的府邸扬长而去。
这‘奶’‘奶’的韦长君,教不好他的那狗屁儿子,竟敢拿箭捅他的儿子!
今个儿不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他就跟韦家姓!
一路策马扬鞭,不到半个时辰,晋王就到了韦府的‘门’口,他一跃跳下马,随手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了随从,便气冲冲的朝里而去。
‘门’口的小厮认出了晋王,笑眯眯地迎上去,刚要开口呢,就被晋王一脚踹到了一边,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叫你家老爷出来!”晋王双手掐腰,横眉竖眼的堵在正‘门’口,就像一尊怒目金刚一般。
一旁的其他小厮就吓得赶紧去通报了韦长国和韦长君两兄弟。
但是只有大老爷韦长国肯出来。
这不,韦长国正气势汹汹地挽袖而来,人还没到,就扯着嗓‘门’骂道:“好你个桂奴!你不来我还要找你呢!”
桂奴正是晋王的小名。
晋王一听,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儿子差点被韦世子‘弄’残疾了,怎么反倒韦长国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韦长国走得近了,才停下步子,高声道:“你儿子先是用言语侮辱我侄子不成,又拿了长箭‘射’中了我侄子的左肩,这还躺在屋子里醒不来!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啊!”
晋王微抿了嘴‘唇’,原来韦世子也被打伤了,这还差不多嘛,他儿子也没吃亏,口头上还占了便宜。
如此想着,晋王的怒火就下了一半,但是还是中气十足地道:“我儿子的经脉都被你侄子捅了,差点就废了你知道吗?”
“差点废了,那就是没废!”韦长国漆黑的眉宇微扬,“算了,既然你儿子也受伤了,就算扯平了。”
嗯,晋王沉‘吟’了一声,觉得韦长国说得很有道理,便也觉得扯平了,怒火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韦长国看着晋王那张阎王脸又变成了笑呵呵的普萨脸,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这个傻表弟算是被他忽悠过去了。
他太了解了自己这个表弟了,脑筋就一根筋,还转不了弯的。
“进去,喝杯酒吧?”韦长国拿捏好语气,适当地问道。
晋王刚想答应,但转而想了想自己还躺在病榻上的小儿子和愁眉苦脸的王妃,便拒绝道:“罢了,我先回去。改日,改日。”说着便又大步地出了‘门’,一跃上马,扬长而去。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韦长国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躲在倒座房里的弟弟,韦长君。
“出来吧。”
韦长君便悻悻地出来,对着韦长国尴尬道:“还是兄长有办法。”
韦长国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幸好,段朗没什么事,不然事情就没这么好办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非要搭进去。”
“也不怪他,段朗说了这么难听的话,绿帽子都出来了,他能忍的吗?”韦长君说着顿了顿,“说起来,这清华郡主勾引太子的事,段朗怎么会知道?”
韦长国缓缓踱步向前,“这种事瞒不住的,那日赏‘花’会在场的人又多。这就是为什么,姑妈一定要退婚的原因。要是日后大家都知道这事,偏偏我们韦家还娶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就是带了绿帽子吗?”
韦长君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懊恼极了,当初就不该答应和庆国公府的婚事。
而此际,庆国公府内,庆国公正在亲自招待庆国公夫人族里的一位长老。
庆国公笑着道:“上次让人给你送的信你收到没有?”
提起这封信,孟长老顿时尴尬起来,急忙告罪道:“因为这几日事情也多,族里的事忙不过来,就没有给国公老爷回信,还请老爷不要怪罪才好。”
庆国公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我知道这事也是急不来得。”
庆国公这般亲和,孟长老更加难以开口,“其实,老爷信里说的那个廉清,虽然是族里的正支弟子,却是家境贫寒,也并无一官半职,往上举荐也要耗上一段时日,等到能在京中做官,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清华郡主金枝‘玉’叶的要嫁给他,也是委屈。”听得这话,庆国公心里一惊。这孟族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无缘无故说起孟廉清的坏话来,之前的说法可不是这样,而且这孟廉清不是他推荐的吗?难道是孟廉清家不肯结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