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模样,趁着宫婢去叫人,她背着脸,一溜烟抱了肩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幸而天气尚早,人都未起,她强撑着身子沿着小路一径跑回休息的屋里去。
回到房中,她连忙将衣服换下,净身沐浴后,赶紧躲到被窝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一夜未睡的疲倦,和脑子里的晕眩感越来越强,她‘迷’‘迷’糊糊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呼唤着,“许姑娘,许姑娘,要到辰时了,该梳洗准备殿试了。”
许胧月想要睁眼,却发现脚下如绵,眼中发昏,内发膨胀,口内无滋味。一点也没有起身的力气。
她知道自己怕是得了严重的风寒。
她努力发着沙哑的声音,想要让来人替她去禀了李嬷嬷,请了太医来医治。却听见来人一声尖叫,捂着脸跑了出去。
那来人正是燕姑娘,用早膳时,她不见许胧月,只以为胧月睡过头,因此来叫。
却没想到了看到了如此一幕,只见许胧月脸面僵硬如石,嘴角歪斜,眼睛闭不拢,嘴角流着口水。
那样子恐怖极了,便像是得了麻风病之人。
燕姑娘一路小跑,来到膳堂将这事禀报了李嬷嬷。
正在用膳的冷月听了燕姑娘关于许胧月的描述,乐得哟,连喝白粥都带上了甜滋滋的味道。
果然是造了报应!
这脸部手冷刺‘激’会引起面部‘穴’道经脉痉挛,导致经脉不畅水肿而面瘫。
没错!许胧月吹了一夜的冷风,不幸面瘫了。
苏梅见冷月的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在联想昨日冷月非要让英王带着许胧月散心,以及许胧月一夜没回屋的事情,大约就猜到了一些什么。
她凑了过去小声问道:“秦姑娘,我们也过去瞧瞧吧,万一许姑娘在李嬷嬷面前‘乱’说什么……”
冷月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又喝了一口热粥,“好好吃饭,等下殿试估计又要站很久,没吃饱可站不稳。”
“可……”苏梅还是担心,她怕许胧月告状后,李嬷嬷大怒会牵连到她。
冷月又吃了一块咸酥糕,才满足的放下筷子,喝了一杯热羊‘奶’,道:“你担心什么,她能怎么说?说我利用英王引她?英王什么人?会听我的,发费周章去害一个秀‘女’?她这么说,李嬷嬷只会当她失心疯。要说我引她去,我可是和你一直在一起呢。”
苏梅还是放心不下,“万一,嬷嬷信了呢?”
“嬷嬷就算信了,也不会为了一个面瘫,已经完全没了价值的秀‘女’,闹大事情。这秀‘女’在左‘春’坊被人关了一夜,却没被人发现,不是左‘春’坊宫婢的失责是什么?李嬷嬷身为左‘春’坊的管事嬷嬷,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她早就注意到了,一到晚间,左‘春’坊的宫婢们就会早早的歇了,或是聚在一个小屋子里打赌,出来巡视的宫婢少之又少,可以是几乎没有。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下手的。
苏梅闻言,这才放心,和冷月携着一直未说话的许烟雨去了纯‘露’殿。
殿试,就要开始了。决定每个人命运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