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暴躁男又炸毛了,“喂!陆晚晴!”
“好了好了,让唐多接。”
是因为太过年轻,所以时常忽略别人的感受么?
欧阳哥哥装作不在乎,在陆晚晴挂了电话之后凑了过来,“说好了?”
“嗯,好了。”陆晚晴看着推车里的蔬菜,小脸摆出疑惑的表情,“咦,你怎么还买菜了?”
欧阳忻真把她的脸扳起来,照直吻下去。看着她跟他说话,他就想念记忆中她唇畔的温软,想念那缱绻情浓,“看着挺好,就买了。”
看着好的东西太多了,难不成都要买回家吗?陆晚晴一头雾水。
殊不知,欧阳哥哥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所制定的追求计划,每一步都走得好好的。
“喂,我说陆晚晴,你看得见我么,我可是颠颠儿地跟在你们屁股后头好长的时间了。”小甜终于化身为那根棒打鸳鸯的大棒。
陆晚晴摆出一副很讨人嫌的知画(《还猪格格》里的小三)脸,“呦,姐姐,您还在啊?”
“……”小甜气绝,猛捶了三下胸口,才淡定下来:切,搞得跟谁没男人一样,我也有。她决定打电话给长安出气,等那边一接通,小甜就已经下达命令了,“来xx街的上岛,姐姐带你看戏。”
在休假日中正睡得欢实的长安,揉揉迷蒙的眼挣扎起来,“甜甜?”
“我擦,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了,是不是不拿鞋拍你你就忘了姐姐多大的脚了?说过了要叫我甜姐!”
长安淡定地把电话挂了,又在被窝里腻了一下,才起来穿衣。
而手指颤抖,气得连内分泌都要失调的小甜,得硬生生地咬着后槽牙才能压抑情绪:“日啊,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又敢挂我电话!”
咦,为什么要说“又”呢?
做一个男人,难。
做一个有着时常神经搭错线的女朋友的男人,更难。
做一个和正在发神经的女朋友一起偷窥别桌战果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都是自己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坐过去呢?”长安的眼角一抽,对着贼眉鼠眼的小甜发声道。
话刚出口,就被小甜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人家那边说秘密解心结呢,你这样巴巴的过去,讨不讨嫌啊你?”
其实长安更想说,师父从他一进门就已经看见他了啊,那样他们还躲在别桌偷看,累是不累啊?!
……
“那个小男孩,我没见过。”长安喝了几口水压嗓,配合着小甜弯下腰凑过头去,“这个局面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还以为和师父对战的会是苏亚索。”
“猪八戒都比你聪明,拉风的人出场都少,不然会减少拉风程度,所以你当然没见过那男孩,他就是你师父不同父不同母的弟弟。”扔丰长巴。
长安在心里琢磨:这一番景致,粗瞧,可不像是兄弟和睦的局面啊,倒像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长安同学,你不愧为火眼晶晶!
欧阳哥哥彼时正在说:“多多,故事只是故事而已,你不要太过执著。要么你就回岛,要么就来和我住,别影响人家的生活。”
少年唐多出门前,刚洗过澡,那种清新的味道闻起来,像雨后的月光。他将爆米花一颗颗往嘴里送着,淡定地答了一句:“我知道啊。”
当然还有但是,“但是,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她是我的女神。”
不得否认,这是陆晚晴听过的最热切的一次情话了,出自一个十七岁少年的嘴,虽然比较诡异,还颇有些吓人,但那种虚荣的满足感还是令她不小心上扬了三分嘴角,“哎呦,女神神马的,夸得太用力了啦。”
倒是偷听着的小甜给予了此次对话正确的评价。
她对长安耳语道:“听见没,总结起来就是五个字:这是病,得治。”
“是说那小男孩?……”
“我是说白二货,你看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就像一个大型的移动**,毫无自觉,多不要脸,简直太不给女人争气了,我恨不得撕了她。”
“……姐,你现在的形容词库越来越充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