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生扛不住旁人之袭,跳吧,似又不太甘心,陆晚晴抿抿唇,看看天花板,又看看自己的脚,“如果硬说喜欢谁的话,我宁愿喜欢小甜,毕竟她不会逼我做任何选择,我有选择恐惧症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下子,嫌麻烦就都不要了。
小甜本想骂陆晚晴“你那个‘宁愿’是什么意思,那么勉强就别拿我当挡箭牌啊”,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啊,今晚的月亮好圆,是不是,唐多?”
唐多看了看窗外,天上连个毛线球都没有,却也淡定地点头,“圆。”
最终,该走的少年唐多却没有走,该留下继续征战夺个你死我活的欧阳哥哥和苏亚索却走了。
“唉,我整个人生观都快要被你颠覆了,你命里多年没动静的老桃树怎么就在这一夜花开满枝头了?老天不给我好情缘,一定是天!妒!英!才!”小甜捶了捶桌子。
“那个……”探头探脑的制服男敲了两下门,“甜甜,我来送你上班去。”
每夜一次的祸害人心情感节目又要开始了,长安特地来接她,小甜却皱起了眉,点了根烟,先给陆晚晴说:“亲爱的,儿女情长最庸俗了,你可别尽为这事烦心,好好去写作,等红遍内地了,想买几个小白脸就就买几个,别走心。”
长安嘟囔:“给师娘乱教什么呢……”
小甜扭过头去教导长安,“你刚叫我什么?要叫甜姐听见没!再者,你叫她师娘,那刚才怎么不来帮你师父,你这个逆徒!”
……
小甜最终还是被长安扯走了,空荡的房间经过风卷云涌后,只剩下唐多和陆晚晴两两相望。
唐多:“露菲亚,你真厉害。”
陆晚晴的嘴角陡然一抽,“哪里厉害?”
唐多:“你的男人很多,而且他们看上去都像随时能为你去死的蠢材。”
这是从哪学的词汇啊?!这样子说你哥真的好吗少年?!陆晚晴突然觉得愁得慌,没有一件事如她的意,没,有,一,件!
仰在床上,感觉到困的陆晚晴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凌晨的两点钟,这个时段,她的军师小甜正在做电台节目,情感类。
心情多少有点难捱,她打开收音机调到那个频道,然后去冰箱取了一瓶饮料。
听众用着略豪迈的音说着普通话:“主持人啊,命运对我不公,有一个男同性恋一直骚扰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咋办了,由于个别原因,我还不能跟他翻脸,可是我是直的啊!”
主持人笑得非常不堪地说道:“引用一句青青书里写过的话:每一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是直男的男人,最终都把誓言抛在了前列腺后面。打开菊门,迎接新生活吧。”
唔……小甜简直牛b呆了,难道因为是深夜节目,所以台里领导不管她尽纵容她胡说么?
陆晚晴喝了一口味道很像淘米水的饮料,然后就拿起了新手机,拨起了电台主持人不断重复报出的情感热线号码。
主持人:“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喂,你好,我是主持人小甜。”
空灵但颇有文艺小忧虑的声音充斥了所有人的耳,“你说,人这一生,求的是什么?”
主持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特别清楚的是,你要是不赶紧挂电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喂!主持人为什么好端端地又黑化了啊!寒夜露重太寂寞吗?这是所有离城听众的心声。
陆晚晴:“你怎么知道是我?”
主持人:“毕竟混在文艺界的**我只认识一个……你到底有毛事儿?!”
陆晚晴:“我心碎了,不会爱了。”
主持人:“亲爱的你要学会把心碎调成静音模式,别瞎叽叽捣乱我做节目。”
陆晚晴:“我代表所有离城听众问你个问题……主持人你的嘴巴跟淬了毒一样,为什么电台还不开除你?”
主持人:“……导播,把这个热线掐出去。”
……
没人能理解你的心碎,就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惹上的情债太多,到底该怎么还?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最富盛名的情感类节目主持人都不能回答。
也就是手机屏幕黑的那一下,陆晚晴才发现自己的眉头皱得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