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有自信,但仍要承认事实才对,离驾驭,还差得码子大。这是不争的事实。
陆晚晴一身脏兮兮,坐在黑车上极为不自在,但好在身旁做的少年面目很熟,她向他凑了凑,动了动唇,似有话要说。
高挑的少年向她弯了弯身,贴上自己的耳。
“你知道吗?看见鬼子一定要往前冲,看见碉堡一定要舍身炸,看见枪眼一定要尽量堵,为了新中国,我们要冲!”
她说话的表情,认真的就像渣滓洞里被迫害的同志,虽然外在寒苦,但内心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唐多:“……”
“记得那个贼眉鼠眼的老山鸡吗?他可不是什么好鸟,我们的头号阶级敌人就是他,然后就是那个不给我饭吃的老女人。”她还在小声嘀咕。
“咳咳!”坐在副驾驶位的流氓头子王强,非常无奈地探了半边脸过来,“小少爷,她……什么时候能恢复神智,这样下去也太不是个事儿了。”
意料之中,唐多并不稀得和他对话。
陆晚晴白了流氓头子一眼,然后就看向窗外,声音小但吐字甚为清晰,“怀柔政策对我们这种意志坚定的同志是不管用的,你死了那条心吧!老鸟!”
只因看见流氓头子爬在树杈上,便果断给其起了外号,陆晚晴真是神志不清有余,逻辑思维增强了。
流氓头子扭过头去,心酸的老泪莫名欲淌。
空气静谧片刻后,陆晚晴侧头看向身旁的唐多,对着她自以为的好同志咧了咧嘴,露出大白牙,“你想让我留下来?我当然会留下来,革命还未成功,我们还要继续努力。”
听着那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一车的人都压力很大。
唐多侧过头看着她,“你脏了。”那语气极为清淡,譬如在说一棵白菜。
“干革命就要不怕脏不怕苦,你干不干?”
唐多的嘴边顿时含了那么千分之零点五的笑意,“干。”
如果频螺果的效力过去,露菲亚还会这么好玩吗?唐多突然有一点舍不得,这个说话不跑大脑流量的小神经,有胆有识,知道何时装怂何时认命,很难摆平。也许一直这样,妈妈就永远拿她没辙。
思及此,他伸出手,去拨了拨小神经额前的发。她的鬓角留有汗湿,那一下午的活儿她真的有去好好干,那骨子里流露出的认真本性让唐多觉得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