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打她?女儿家好好的一张脸,这下子可怎么见人啊!”
“姨娘,平日里少花些心思在讨好爹上,多花点心思管教好你女儿,别让她走错路,做错事。今天我是代替您和爹教育妹妹,长姐如母,我们身上流的都是蒋家的血脉,我不会无缘无故帮你教育她。要想知道为什么,不如姨娘回房后再问问碧荷,我为什么要打她。”我对徐姨娘说,“这女儿家要是走错路,可就是错了一辈子。姨娘这么识大体的人,应该知道教碧荷些道理。”
徐姨娘听明白了我话中有话,可她不敢多说我,只好对我爹撒娇道,“老爷!我好歹是长辈,碧微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在这府里还有没有点地位?”
我爹站在一边,表情有些厌恶,他淡淡一句,“有什么事回房说,当着下人的面,丢不丢人?”说完,我爹问我,“碧微,你为什么要打碧荷?她是你妹妹,还当着下人的面!”
“爹,女儿做事,自然是有原因的,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我做事如何,爹娘是清楚的,莫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会动手。至于为什么,我想,您还是自己问妹妹好了,挨两巴掌,她冤不冤,自己心里最清楚。”
话音一落,徐姨娘哭得更厉害了。我娘听了烦躁,不耐烦地吼了徐姨娘一句,“青天白日得,你哭哭啼啼作甚?晦气!”我娘说完,朝我招了招手,“碧微,你跟我来,我有事儿问你。”
徐姨娘和蒋碧荷没得到援助,凄凉地站在一边,我拉着月棠跟我娘走了,我爹也懒得管,撒手去了药铺。
到了我娘房中,我将为什么打蒋碧荷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我娘怒气冲冲地拍着桌案,怨怼道,“我就知道这母女俩不是省油的灯!哼,还想攀高枝,给上枝头当凤凰!母女俩一个贱样,都喜欢给人做小!”
“娘,您消消气儿,我这不是给她颜色看了么?只怕是以后姨娘要恨你了。”
我娘脸色一沉,不屑道,“她有什么资格?当初趁我回娘家和老爷勾勾搭搭怀了碧荷,若不是看着肚子里是老爷的骨肉,她态度又好,我早就将她赶出府了!现在生了个女儿跟她一个狐媚子样,原先你和清源有婚约时,她也是想方设法地贴上去,现在你嫁了沈毅,她又动歪心思了!从前不是那么喜欢顾清源么?现在顾清源回来了,怎么没见她贴上去?我看她是嫌贫爱富!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我着急拉着我娘,宽慰道,“算了,您就当做不知道,往后小心些就好了。只要有我在,她这辈子都别想进将军府。这样的人我原本不屑与计较,可今天她动手打了月棠,我就忍不下去了------”
“碧微,你可看紧点沈毅,碧荷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防不胜防!”我娘忽然看着我的肚子,怅然道,“你们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个孩子了------”
我脸腾地红了,低下头小声说,“娘,您别老提这事儿------”
“还害羞呢!”我娘说,“月棠,你可照顾好小姐,不然我唯你是问!”
月棠福了福身子,爽快地说,“夫人,您放心!”
离开蒋府回去的时候,徐姨娘忽然跑出来拉着我,哭哭啼啼地说,“大小姐,碧荷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还请您包涵,她年纪小,不懂事-------说到底,也是你的亲妹妹。”
我不懂徐姨娘唱的是哪出,但不管是哪出,我都接招,我扶着徐姨娘说,“姨娘,今天也不是我刻意的,妹妹做了什么事儿,估计您不知道,若不是叫我忍不下去的事情,我怎么会动手打她呢?还是您说的,她毕竟是我妹妹。姨娘,她路还长呢,千万别走岔了,我也是为她好。”
徐姨娘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眼泪流得真真切切。
车子开走后,徐姨娘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离开。我不明白这母女是什么心态,一个平时看起来卑躬屈膝的下贱卑微的小妾,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支持蒋碧荷还是反对蒋碧荷?我无从得知。讨场引巴。
回到将军府后,纪曼柔气呼呼地坐在客厅里,正在审问小五,非说自己一盒首饰不见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也未果,一定是外头来了贼偷去的。
小五站在大理石的茶几前弯着腰,惊慌地说,“纪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昨夜里守卫虽然没有平时那么多,但是绝对没有贼进来过。”他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