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了,也忘记了爱着你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相信,从前的我们一定是纯真的爱着彼此的,只可惜造化弄人,情浅缘深。你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个陌生人,而在你出现之前,我心里,已经有沈毅了。”
“碧微,你明明知道他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才得到你的,你却还爱他------”
“手段?什么手段?”即使是拿家人的生命来威胁我,沈毅也只是吓唬人的,算不上卑劣吧?
顾清源眉头一皱,惊讶地问我,“你不知道?”
车子缓缓开在道路上,道路两边的人都自觉地让开了,我掀开车窗上的白色帘子,呆呆地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人和事,陷入了深思。
从西餐厅出来,我一个字都没有说,月棠和小四也不敢主动跟我讲话,大家都沉默着,车上的氛围非常奇怪。最终是月棠忍不住,将帘子掀下来挡住玻璃,抓着我的胳膊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失神一笑,“没事,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月棠迟疑地看着我,担忧地说,“小姐,您要是心里有事,就告诉我。”
“没事,我就是累了,回去吧,刚好睡午觉。”
车子开过剧院的时候,墙上挂着的海报换成了最新的电影画册,仍旧是林蝶雨占了主导位置,明艳照人。今天刚好是她新电影宣传的日子,在剧院门口接受记者的采访、拍照,林蝶雨笑靥如花,美艳不可方物。
那车子经过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连忙看了看车子里的人,秀美的脸蛋上划过一丝丝失落。
她以为是沈毅来了。
回到将军府后,我埋头睡觉,一觉醒了过后,决定将今天和顾清源的谈话深埋心里,不去提及,更不会去问沈毅。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醒了过后活蹦乱跳的,月棠十分惊诧,但终究没有问出口来。
月棠隐瞒我的事儿,我也猜到了七八分,心想既然是往事,就让它随风去吧,要紧的是现在。
我和沈毅的关系在那一夜后变得越来越好,新婚蜜月里的甜蜜喜悦姗姗来迟,却也是羡煞旁人。他回来得早,会陪我在露台看书,也会带我去骑马,教我用枪,甚至教我一些拳脚功夫。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天,原本是要出门买沈毅他爹的寿礼,可一早接到蒋府的电话,说我两摔了腿,要我回去看看,沈毅知道后立即开车带我回去。
赶到我娘房间内,看到顾清源跪在地上,正在给我娘的伤患处上药。
沈毅握着我的手力道紧了紧,我下意识地看了沈毅一眼,安慰他。
蒋碧荷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看着我,眼里满是看好戏的味道。她款款上前来,温声细语地说,“早上路滑,大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清源哥哥在日本学医,便来给大娘包扎。姐姐你记得吗?你以前说清源哥哥妙手回春!”
“碧荷!就你话多!”我爹呵斥道,“回你房间去!”
蒋碧荷撇撇嘴,拗不过我爹,只好牛头回房去。我清楚她的小心思,不过是想刻意提起我和顾清源的从前,让沈毅吃醋。
“岳父,我看还是让岳母去医院吧,开车到德国医院细细瞧一瞧,腿伤留下后遗症是麻烦事。”沈毅对我爹说。
我爹看着顾清源娴熟地处理伤口,想了想说,“清源在日本学医,想来也是有把握的,就不必折腾了。”
我爹这么说,沈毅就不再多言了,陪着我站在一边。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顾清源处理好伤口,站起身来,在人堆里找到我,深深地看了一眼。
“清源哥哥,我娘的腿怎么样了?严重么?”
“骨头没断,只是扭伤了,多休息下就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养,不会有大碍。”顾清源说。
我爹揪着的心终于放宽了,这才问我和沈毅,“你们俩怎么回来了?”
“不是爹您叫我们回来的么?”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们回来了?”我爹皱眉说,“我一直守在你娘跟前,你娘时候不要惊动你们------”
我和沈毅面面相觑,那是谁打的电话?春桃接到电话只听见有人说我娘受伤了,叫我们赶紧回去------
这个蒋碧荷!一定是她!
顾清源在这里,她是故意让我回来看到顾清源,而且还是在沈毅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