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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田老爷愤怒的拍案而起,怒叱着田鑫茹。这是他最不能让人触碰的伤疤而揭他伤疤的人竟然是他自己的女儿,让他怎能不怒?
“爹!”田鑫茹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我说的实话怎么了?”
“鑫茹,怎么可以如此忤逆你爹?”田夫人在旁边低叱着,说罢,侧身贤惠的说道,“老爷莫气,鑫茹性子一向爽直。”
“哼。”田老爷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毕竟大厅里人这么多,说下去,丢的也只是他的脸面。
“都退下吧。”田老爷随意的摆摇手,今日的试练让他很失望。
田鑫茹张了张嘴刚要说说什么却见田夫人在旁边对着她暗暗的摆了摆手,硬生生的收住,跟着众人退了下去。
“老爷,别跟鑫茹生气,你也知道她就是那么一个口没遮拦的性子。”田夫人在一旁轻声的劝解道,“她本身就是个火爆脾气,再加上控制的元素又是火,真是火上浇油啊。老爷何必跟自己的孩子生气呢?”
田夫人就是聪明,劝解自己夫君的时候还不忘提一下他最在意的能力,摆明就是告诉田老爷,田鑫茹的能力不弱。
“可惜了。”田老爷摇了摇头,轻叹着望向门外。
田夫人与他夫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田老爷的意思,微垂眼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本来以为捷茹会成为我们田家下一代的骄傲,谁知道……”田夫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全部化为一声叹息,幽幽一叹,眼中全是惋惜。
惋惜,只是惋惜,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即将要成型的上好瓷器突然掉到地上,只是惋惜。再上好的瓷器也只是瓷器,并不是不可替代。
“不过,好在捷茹一直都在为家族着想,这次自动成为守护神的祭品,保我田家一方平安。有女如此,也算是欣慰了。”田夫人的表情是欣慰的,有惋惜有欣慰却独独没有痛苦。
“哼,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身为我田家人,难道就只知道在田家吃白饭吗?”田老爷冷哼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两人在大厅内谈论了一下田家年轻一辈的事情,谁都没有注意到,田家一个角落里,有人轻轻的叹息一声。
田捷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缓步走入旁边低矮的房子,本就是一个近乎废弃的院落,几年没有住人愈发的荒芜,一地的落叶与杂草无声的述说着此地的凄凉。
几间瓦房,多年的风吹雨淋没有人来修葺,早已破破烂烂。墙体斑驳,蔓藤植物的枯技干疼的挂在墙上,露出惨白的墙面,腐朽的木框。
轻轻抬手,推门而入,吱呀一声,尘土飞扬迷了田捷茹的双眼。
自嘲的一笑,轻声道:“这样的家庭真的是够冷血,家里人只有利用价值吗?难道全都不知道世上有亲情这么一说吗?”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缓步进入。
脚才落地,竟然噗地一声,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地上好厚的灰尘,抬头,触目所及全都是蛛网积尘。看来这些年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
微微的嘟了嘟唇,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非要来这里取回你的东西,不过呢,既然当初答应过你,我就一定会做到。”
走到柜子边,轻轻的一拉,嘭的一声,柜门竟然整个掉了下来。田捷茹好笑的看着:“这也太不结实了吧?看来你当初在这里住的时候,还不如竹屋呢。至少那里没有这么多讨厌的家伙。明智啊明智。”
柜子里的东西也很简单,只是几件衣服还有被褥什么的,田捷茹伸手进去翻了翻,忍着飞扬的灰尘,耐心的找着。
突然手碰到一件硬物,脸上露出了笑容。
从衣服中抽了出来,是一个小小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根本就没有任何味道。看那颜色早已暗淡,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之物。
捏了一下,里面松松垮垮的,恐怕里面的东西早已脆化变成粉末了。
密密的针脚精良的绣工,每一处都可以看得出来当初制作香囊的人有多么的细心,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服服帖帖,握在手中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觉,光滑柔软触感极好。
用力的握紧手中的香囊,田捷茹轻叹一声,幽幽开口:“我知道你为什么你要拿到这个了。”
五岁的时候,还是那样天真烂漫的年龄。香囊里面的花朵是田老爷亲自折下,香囊是田夫人亲手一针一线健制,在以前的田捷茹还没有学会能力的时候,什么都是那么简单的。
父母只是单纯的父母,她也只是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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