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她金玉满唐阵紧似一阵,十分的不舒服。接着是一阵瘆人的“叽咯叽咯”的磨牙声,象暗夜里几只正在分食猎物的兽,撕扯着抓咬着,整个的透着阴森森的诡异。
她忍无可忍,对准他的脸巴,使劲搡了几把,同时在心里为自己悲哀: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上床?她一喝多了酒就放任自己这么坠落坠落,落到飘渺的无极限里沉醉,不愿醒来。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面对被她弄醒过来的狂乱彪捍的雄狮,又在新一轮的迷醉里浮沉……
她觉得她就是一支暗夜里妖娆的玫瑰,恣意的盛放。她只属于暗夜,在暗黑的夜,如初生的婴儿,最真实的裸露,没有拘束牵绊,率性奔跑,肆意释放。
清晨醒来还有一丝倦倦的慵懒,脸上还留有激情过后的一抹潮红,一派波光潋艳。
男人早已离去,枕边还留着淡淡的男人香,就象自然界的雄性,在自己占领过的土地,留下属于自己的雄性体味。
对于虞紫鸢来说,她喜欢这味道,枕着嗅着入眠,具有清心安神的作用,这是她最近新的一种怪癖,当然只有她一人知道。
记不清是从何时起,她喜欢上了这种放浪狂乱的生活,也许是因为冷漠的离开,也许是因为太空虚……她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是盛夜的狂欢,还是会在清晨感到人去楼空的凄惨和悲凉。
直捱到腰一接触到床垫都会酸痛之时,她才懒懒起身,没有上妆的她形如鬼魅,身上高档丝绸下裹着的躯体,禁不起她夜夜笙歌纵情挥霍,留下磨灭不了的痕迹。
曾有男人夸她肌肤润滑可媲美丝绸,这样的声音似乎还呢喃在耳边,只是这一瞬,她似乎就老了很多年。刚才一阵的凄凉加上现在涌入的沮丧,简直要毁了她。
她往脸上涂粉底,不断的涂抹,直至厚厚一层。在脸上勾勒了最后一笔,她稍稍恢复了一点自信。这张脸虽不是最娇嫩的,但依然摄人心魄,依然能夺去很多人的目光。
袅袅娜娜如风摆柳梢,在种满香樟树的大街上走过,她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紫鸢,报纸上说的这些……你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吗?”郑美凤盯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虞紫鸢,把报纸“啪”的摔在她面前。
“妈妈,我……”
“我怎么觉得这声妈妈这么刺耳呢?曾经,我为你叫我一声妈妈而甜蜜,而现在却感觉到耻辱!我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感到羞耻,明白了吧!紫鸢!”郑美风直白得**裸。
虞泽凯暗暗拉了下妻子的衣角,有些不忍。
“紫鸢,你若不姓虞,你做什么事,我们虞家管不着,但你现在叫虞紫鸢,一举一动都要顾及虞家的体面,这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你有没想到对虞家有着怎样的影响吗?”郑美凤越说越来气,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若你不管不顾,还这样我行我素,我们可不容许你玷污虞姓,那你就干脆叫回你的李紫鸢吧!”郑美凤一脸冷冽。
“额!美凤,紫鸢一直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误入歧途,是吧?改过就好,改过就好,”虞泽凯老大不忍,强笑着,搓着手喃喃而语。虞紫鸢双眼盈满泪,抬眼朝虞泽凯用力的点点头。
虞紫鸢怏怏的回了别墅,把自己扔到大床上,脸深深的埋进柔软的鸭绒里轻轻摩挲,象贴着从未谋面的母亲温暖的胸。
她那样醉心于散发着鲜活气息的,有着真实体温的怀抱,她在里面沉溺,沉溺下去,无法自拔。
她迷恋冷漠甚而是和他上床的男人的怀抱,躲在温暖的怀里,她感到心绪出奇的宁静,踏实,她喜欢这种感觉。
冷漠离去了,她只有不停的寻找男人寻找这种感觉。否则,她就无端的心慌意乱,象飘浮在半空中,找不到栖息的地方。
这是她今晚喝下的第七杯酒,步态已经发飘,眼睛已逸出火苗,却还在不停的往嘴里灌酒,体内似有一股强烈的火燃烧着她金玉满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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