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得绷得住,“萧侍郎客气了,本王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今夜便返回长安,不劳萧侍郎招待。”
说罢,看向冉顔道,“本王说的事情,请冉十七娘仔细考虑。告辞!”
萧颂叹道,“怪不得陛下一向甚为看中王爷,这般的辛勤,当真是众多王子的表率。”
“萧侍郎过奖,本王不敢当。”李恪微微颔首施礼,大步走了出去。”
萧颂随送至店外,又客套了几句才返回。
李恪平静的在马车里坐了许久,猛然抓起几上的茶杯,狠狠丢在车板上。
碰的一声,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将外面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王爷!”一名侍卫跃上马车,撩开车帘,跪在车板上捡瓷器碎片。
他们都了解自家王爷的性子,一直都是个火爆脾气,近些年来纵使收敛了许多,但这气儿必须得撒出来,否则憋的越久爆发的时候就约可怕。
“饭桶!”李恪吼道,“外面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人都拦不住!不仅没拦住,还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简直是耻辱!你们还活着干什么?本王都嫌丢人!”
“属下无能!”侍卫这话是发自肺腑的,他们不是被打败,而是被萧颂给诓了,竟然真的就信自家王爷约了他!这让一干只相信自己手中刀剑的护卫心中有种有气没处发的感觉。
立刻忽然抬腿一脚将侍卫从车上踹了出去,听见嘭的一声,以及街道上人群的惊叫声,李恪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
不过两息,那侍卫又爬上来,在帘外道,“王爷可有吩咐?”
“滚!”李恪怒道。
“是!”侍卫应了一声,跃下车子。
收了怒气,李恪恨的牙痒痒,萧颂这个人有些手腕,他是知道的,因为宋国公萧脑倒剩韵羲桃恢奔±#羲桃恢碧炔幻鳎创永疵挥卸苑垂獾谝淮畏椿鞅闳盟嗣话斐墒虑橛侄嗣孀印?
气归气,李恪心里明白的很,这样的人最好是不偏不倚站个中间位置,他若是想站队,必须得到他李恪这边来才行,否则务必得想办法除去。
临江仙中,已然上了菜肴,冉云生以酒宴感谢萧颂的仗义相助。
“萧侍郎这次得罪吴王,会不会……”冉云生忧心道。萧颂虽然看上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实则却是冒着极大的危险。
萧颂笑着,却未正面回答,“李恪是个明白人,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倒也是。”冉云生微微放下心,举杯道,“总之,今日多谢萧侍郎出手相助。”
冉云生对冉顔和冉韵使了个眼色,两人亦举杯道,“多谢萧郎君相救。”
“我叨扰在冉府,举手之劳是应该的。”萧颂回了一句,将酒水仰头饮尽。
平江边最不乏河鲜,萧颂和冉云生都是惯于应酬之人,一个不端官架子,一个亦并不觉得自己卑微,席间两人聊的甚为热络。
萧颂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所讲之事都甚为有趣,便是连冉顔这样不爱笑的人,也都止不住弯起唇。
“不知萧郎君何时返回长安?若是时间差不多,不如同行?”酒至正酣,冉云生问道。
萧颂似有若无的看了冉顔一眼,他心里是很想同行,但时间上肯定来不及,“明日清晨,过了江宁之后便改行陆路,一路急行,若是同行恐怕也只能到江宁了。”
“正好我们也是明日清晨,到了江宁之后再分行如何?”冉云生热情邀请道。
“如此……又要叨扰十郎了。”萧颂笑道。
平江河上鼓瑟吹笙,靡靡的乐声被江风送过来,冉顔端起方才倒给李恪的酒缓步走到窗边,连同杯子一并丢了下去。
萧颂无奈一笑,他若之前若是晚来一步,李恪说不定就被这杯酒放倒了。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因着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于是众人便早早回府休息。
一行人上了马车,并未看见平江河上的一艘画舫上一袭红衣的少女死死盯着冉顔的背影,冷冷道,“冉十七……”
不让你身败名裂,我就不叫冉美玉!
冉美玉将这句话搁在腹中,她从前纵然恨冉顔占着嫡女的位置,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之入骨,自从冉顔回来之后,什么都变了,疼爱她的十哥,她看上的郎君……统统都被冉顔占去!
“下贱胚子!”冉美玉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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