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得过他二人联手!”林冲脸色立变,心中大吃一惊。
洪宣娇的出现,立时瓦解了林冲残存的斗志。
林冲先前也见过洪宣娇,知道这个女将的实力,跟扈三娘差不多,若是自己单独与他交手,自然是不在话下,分分钟就能要了她的命。
只是眼下他都在被陶商压制,再加上一个洪宣娇,足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瞬间,林冲萌生了退意。
就在此时,陶商眼眸中陡然间闪过一丝兴奋的精光。
因为他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奇异的变化,双臂上肌肉力量猛增,视野中林冲的招式也看的更加清晰。
这种感觉他已体验到了多次,正是初级武圣的感觉。
关键时刻,这个暴击天赋总算是争了一口气,爆出了一记初级武圣的攻击力。
“林冲,你还想活着离开么,作梦吧!”
狂烈的龙啸声冲天而起,陶商肌肉爆涨的双臂,舞纵战刀轰天而出,挟着雷霆般的毁灭之力,卷起漫空的血雾,轰辗而出。
刀锋还在半路之时,那令人窒息的刃气,已如无形巨山般压下,压到林冲心神震怖,呼吸堵塞。
“初级武圣的力道,不好”
林冲色神骇变,连惊恐的时间都没有,只有咬碎牙关,运起全身的力量,拼死相挡。
砰!
一声轰天惊鸣,撞击的冲击波爆炸开来,直接将两旁的墙震塌了半边。
冲天的尘雾中,林冲手中的大枪竟已被斩为两翼,林冲更被震天胸中气血激荡,张口狂喷出了一口鲜血。
武圣一击之下,林冲被震到吐血,连兵器都被震断。
瞬间,林冲的意志便瓦解了,顾不得胸中剧痛,把两截断折的兵器一扔,拨马就落荒败逃而去。
残存的泰山卒们兵,眼见他们的第一猛将林冲,大魏之皇杀到吐血而逃,残存的士气更是崩溃,成片成片的跪倒在地求降。
陶商战刀一横,俯视遍地伏跪的降卒,英武的脸上扬起了傲然的冷笑。
莱芜已降,宋江最后的据点已破,整个泰山郡彻底回归大魏版图,接下来,他就可以兵马畅通无阻的北上,直接跟孙策开干了。
不过,仅仅收复了泰山郡还不够,陶商早说过,今天宋江休想再走脱。
“宣娇,你留下来收拾这些降卒,朕去追宋江那老王八。”陶商一夹马腹,向着北门方向狂冲而去。
莱芜城北门。
当惊变发生之时,扈三娘还正带着她的人马,在北门城头一带巡视,防范着魏军趁夜偷袭。
突然间,南门方向杀声震天而起,似有千军万马正在厮杀。
“怎么回事?难道魏军偷袭南门不成?”扈三娘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却又保持着几分冷静。
她便想就算魏军夜袭南门,但在短时间内也休想破城,负责南门一带的林冲,在得知魏军夜袭之后,应该会在第一时赶去增援。
扈三娘强压下了担心,命她的部下严阵以待,以防魏军玩声东击西,明攻南门,却趁机攻她的北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杀声却越来越响亮,听起来甚至已经传到了城内,借着火光隐隐看去,似乎城中也开始有大批兵马在厮杀。
“难道,魏军竟然杀进了城?”扈三娘花容惊变,这下就坐不住了,打算派人去打探一下。
就在这时,却见百余败兵们,从县府方向狼狈不堪的逃至了北门一带。
宋江就在其中。
而且,右臂竟然已断!
扈三娘大吃一惊,急是冲下城去,惊问道:“大王怎么伤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宋江是痛到紧咬牙关,哪里有力气来回答他。
花荣却苦叹道:“原来罗贯中那狗贼,竟假借诈降为名,跟陶贼暗中勾结,里应外合夺了我南门,才让魏军大举杀入城中,大王也被那陶贼得伤,莱芜城是守不住了,快快打开城门,护着大王去剧县投奔孙策吧。”
扈三娘身儿剧震,冷艳的脸上涌起无尽的震愕,显然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这短短不到两日时间内,竟然发生了这等剧变。
那个跟她一直合作,共守莱芜的罗贯中,竟然就这样出卖了他们,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立足之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罗贯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扈三娘贝齿欲碎,恨恼的暗骂,花荣却顾不得多解释,喝令打开北门,带着残存的几百号兵马出城,争先恐后的向着北面逃去。
扈三娘没有办法,只有咬牙深深一叹,怀着一腔的不甘心,也跟了出去,与花荣一道护着宋江北逃。
他们一行不足三百余人,匆匆出城,借着夜色掩护一路狂逃,才逃出不足里许,所有人陡然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正前方,一人一骑,单枪匹马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当宋江颤巍巍的抬起头,借着月色,看清那拦路之人,神色陡然间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