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剧痛中稍稍清醒过来,时迁那一刀也是拿捏的极准,既是阉割了他,又没有要了他的命。
洪秀全低头痛苦的瞟着自己下边的血肉模糊,耳听着高台下,那些曾经畏惧他,对他顶礼膜拜的子民们,如今却对他是恨之入骨,洪秀全心都在滴血,是万念俱灰,连一秒钟都不想再活下去。
而他心底最后的自尊,也就此被潜发了出来。
“陶贼,你竟然敢这么对朕,你会遭报应的,你早晚也会被刘备,被孙策折磨死,时迁,石达开,郑成功,你们统统不会有好下场,哈哈哈”
本是剧痛的洪秀全,在这一刻竟突然如发疯一般,歇厮底里,发疯似的大叫起来,甚至还发出了猖狂嘲讽的大笑声。
本就情绪激动,沉浸在复仇喜悦中的时迁,顿时给他这番狂言激怒,大骂道:“好你个洪贼,作恶多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还敢猖狂,老子杀了你!”
被激怒的时迁,大骂着举起刀来,一怒之下就要宰了洪秀全。
“时迁,别激动,沉住气,休要中了他的激将法,便宜了他。”陶商却喝止了时迁,英武的脸上扬起了讽刺的冷笑。
他洞察人心,又岂会看不出洪秀全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无非是忍不住这等羞辱,受不了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所以才破罐子破摔,想要激怒他,一怒之下结果了洪秀全的性命,给他一个痛快,免了他的折磨。
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岂能让你死的痛快,笑话!
接着,陶商又拂手喝道:“郑成功,把洪贼这个阉人,给朕架下刑台,游街示众一圈后,再押回来处置。”
号令传下,早就迫不及待的郑成功,即刻上将斩断绳索,如拖死狗一般拖着洪秀全,将他拖下了刑台,重新又用绳索绑在了马背之后。
“陶贼,有胆杀了我,你杀了我啊”被识破了诡计的洪秀全,又惊又怒,沙哑的疯狂的嚎叫着。
陶商却无动于衷,只负手立于高台上,俯视着台下的洪秀全,被郑成功拖着重新回到了百姓当中。
对洪秀全来说,真正的羞辱才刚刚的开始。
“洪老贼,你害的我们交州人好苦啊,你这个恶魔!”
“洪秀全,你不得好死。”
“我呸,洪秀全,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你蒙骗啊。”
“打死他,打死他。”
“呸呸呸!”
高台之下,愤怒的百姓们对洪秀全是破口大骂,各种石头子朝着洪秀全四面八方的砸了上去,一口口的唾沫星子喷上去,就差把洪秀全给淹死。
郑成功就这么拖着洪秀全,缓缓的穿越人群,仍由那些觉醒的百姓们,肆意的发泄对洪秀全的愤恨。
一路走来,洪秀全被石子砸的是面目全非,染身血染,更被恶臭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身,污秽之极。
最开始的时候,洪秀全还在歇厮底里的大吼大骂,但很快就被打到鼻青脸肿,被唾沫喷到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极力的蜷缩起身子,双手捂着脑袋,如过街老鼠般挨打。
堂堂太平天国的天王,曾几何时是何等作威作福,在场这些平民人人顶礼膜拜,谁家没有女子供他。
今日,一朝身为阶下囚,却沦落到这样人人喊打,连乞丐也不如的地步,洪秀全真也是万念俱灰,羞愧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陶商和十万将士们,看着洪秀全被蹂躏,却大呼解气过瘾。
洪秀全就这么被羞辱了半个时辰,然后才被郑成功拖出人群,重新的拖上了刑台,再绑在了十字架上。
这时的洪秀全已奄奄一息,连骂的力气也没有,就跟抽了骨头的死狗一般,软软的瘫在架子上。
“别急,洪秀全,享受才刚刚开始。”陶商冷笑一声,拂手喝道:“时迁郑成功听令。”
“臣在。”那二人齐声回应,兴奋到眼睛里都在喷火。
陶商指着洪秀全,冷喝道:“朕命你二人一人一刀,把洪贼执行千刀万剐之刑!”
“臣遵令。”
他二人兴奋的领命,争先恐后的抄起了刀子,几乎在同时,朝着洪秀全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刀割了下去。
“啊”
本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洪秀全,给这两刀子这么狠狠一割,瞬间又被痛的清理过来,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割的好!”
“把他碎尸万段。”
“继续割啊,把洪贼切碎了喂狗。”
台下观刑的觉醒百姓们,却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吞噬掉了洪秀全的惨叫声。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时迁和郑成功二人,则是你一刀来我一刀,轮流的切割洪秀全,痛痛快快的宣泄复仇的怒火,用洪秀全的鲜血,告慰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
而洪秀全每被割一刀下去,台下都跟着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转眼间已是百余刀下去,洪秀全已是被割到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完整之处,整个人已变成了一个血人,痛到麻木,麻木到连痛都喊不出来。
此时的洪秀全,只能祈求着自己赶紧血流而死,好从这生不如死的折磨之中解脱出去。
可惜,时迁和郑成功二人,每一刀出手都拿捏的极准,虽割到他痛不欲生,却偏偏避开了要害血管,叫他一时片刻又死不成。
“我不该啊,我真不该跟陶商做对,他才是真命之主,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报应啊……”
绝望痛苦的洪秀全,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懊悔,血肉模糊的脸上,后悔的泪水哗哗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