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真还就来劫咱大营啦,你也太神啦。”兴奋的樊哙,激动敬叹的向着陶商大叫。
陶商嘴角微微一扬,掠起一丝冷笑,鹰目中,杀机如雷电般闪舞而生。
轻吸过一口气,陶商手中战刀徐徐举起,刀锋向着杀声方向一指,冷冷喝道:“刘璋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咱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全军尽出,今晚给本王杀他个天翻地覆,杀到蜀人连他们的爹妈都认不出来的地步。”
豪烈的命令声,回荡在黑暗之中,一瞬之间,竟是盖过了营外敌军传来的杀声,将三军将士的斗志,瞬间点燃到爆。
“杀光蜀狗!”樊哙第一个张舞着手臂,激愤的大叫。
“杀光蜀狗――”
“杀光蜀狗――”
左右成千上万的魏军将士,随之疯狂叫喊,震天的杀声,轻松将敌军的叫声吞噬压制下去。
下一秒钟,陶商一马当先,破风而出,如黑色的疾风般,撞出黑暗,杀向敌兵。
身后的魏军将士,紧跟而出,挟着山崩地裂之势,从黑暗中汹涌破出,漫卷如潮水般,向着破营而入的敌军扑去。
魏军现身!
数以十万计的魏军将士,从黑暗的腹地中杀出,穿过一座座空帐,直扑营墙一线。
而在营墙一线,张任才刚刚率士卒撞破木墙,破营而入,挟着复仇的怒焰,杀入了魏营之中。
眼见魏营哨兵们毫无防备,一拥而散,而那些营帐中的士卒,又来不及出营守御,蜀军上下无不是狂喜。
他们知道,他们的劫营计划成功了,魏军果然毫无防备,现在,他们就可以用一场疯狂的杀戮,来杀魏军一个措手不及,彻底洗雪连战中败的耻辱。
“陶贼果然毫无防备,真是天佑我大蜀,天佑我大蜀啊――”张任更是兴奋到仰天大笑,作势就要挥军杀入魏营腥地,准备大开杀戒,痛痛快快的杀他一场,重塑自己蜀中第一大将的威名。
下一秒钟,张任的狂妄,就被轻松击破。
震天的杀声在耳边响起,脚下的大地都在隆隆震动,仿佛无数的巨兽,要从地下破土而出,将他们无情的吞噬。
张任笑容陡然间一扫,举目向前望去,便见数不清的魏军,如潮水般从黑暗中杀了出来,无边无际,竟如神兵天降一般,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伏兵!
是魏军的伏兵。
刹那间,张任变色,李严变色,孟达变色,蜀军士卒无不为之震恐变色,顷刻间陷入了惶恐之中。
却唯有李恢,嘴角扬起了一抹会心的冷笑,微微点头。
“怎么会这样,魏军竟然有伏兵,难道,我们的计策,又被那魏贼给看破了不成,这怎么可能啊……”
张任凝固在了原地,错愕无语,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
“怎么回事,我们的劫营计划,怎么可能被陶贼事先知晓,陶贼就算诡诈,也不可能诡诈到这等地步啊?”李严也惊异的叫道,神色中已尽是慌张。
蜀军上下,顷刻间陷入了茫然之中,任谁也想不到,就是他们身边的李恢,暗中已投奔了陶商,将他们将要劫魏营的消息,透露给了陶商,否则魏军怎能早有准备。
惊恐之中,张任蓦然间清醒过来,脸上慌意顿生,大叫道:“我们都中计了,速速撤兵回武阳,立刻撤兵!”
号令未喝完时,张任想也不想多想,拨马转身,就向北面的武阳城方向逃去。
张任这员前军统帅一撤,李严等诸将,也纷纷撤退,原本斗志狂烈的一万七千名蜀军士卒,瞬间如受惊的老鼠一般,纷纷抱头退倒,你推我挤的想要逃出魏营,逃回武阳。
只是,魏军方才冲的太猛,有半数以上都冲入了魏营中,后面的兵马尚在前冲当中,根本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时。
这时张任突然下令撤兵,号令还来不及传到后军之军,前军掉头要撤,后军却依旧在冲锋,立时便挤在了一起,一时片刻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短短片刻的混乱,却也足以致命!
魏营方面,樊哙、项羽、马援、曹参、魏延、陈庆之等诸员大将,各率本部兵马,已如一道道狂风利箭一般,从营中杀出,四面八方的撞向了敌军。
顷刻间,魏营的利箭扎向了惊慌的蜀军中,杀声四起,血雾横飞,来不及逃走的蜀军,成片成片被斩倒于地。
中路方向,大魏最强之将项羽,统领着三千铁骑之士,势不可挡的撞入敌丛之中,铁蹄过处,辗压一切脆弱的躯体,一道血路从中将蜀军撕成了两截。
蜀军斗志已崩,阵形也全然没有,只顾望风而逃,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便陷入了被魏军追辗的境地。
这场伏击之战,转眼间,就已演变成了一场轻松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