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方向进行集结。
连绵数时的大营,近四万多的军卒,统统都被动员了起來,向着宛城开城。
中军大帐内,刘表已经全身披挂,准备亲自上阵,指挥这场攻城之战。
黄忠的斗将失利,激起了刘表的怒火,他决定不再跟陶商玩任何阴谋诡计,只凭着自己强大的兵力,强拿下宛城。
“陶商,前番失利的耻辱,老夫今日就跟你一并洗雪”
刘表束紧衣甲,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苍老的目光中,透射出复仇的怒焰,作势就准备大步走出帐外。
“报,,”一名斥候却飞奔入帐,拱手拜于刘表跟前,“禀主公,江夏黄将军急报,江东孙策提三万兵马攻我荆州,我军连战连败,今口已被围困,黄将军请主公急派兵增援,再晚夏口就要守不住了。”
轰隆隆。
刘表身形剧烈一震,脸色骇然而变,只觉晴天白日里的,一道惊雷就劈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左右蒯越蔡瑁,甚至是老将黄忠,也无不变色。
谁也沒有料到,孙策早不攻晚不攻,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对荆州发动大举进攻。
今夏口被围,形势危及,倘若夏口一失,孙策大军溯江西进,便可直取重镇江陵,沿汉水北上,更可直取襄阳。
夏口襄阳江陵,乃荆州最腹心之地,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三处若有一处有危,整个荆州便要陷入危境。
啪。
刘表拳头猛一拍案,咬牙骂道:“孙策这小儿,为何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犯我荆州,可恨。”
“这必是那陶商派说客说服了孙策,诱他趁机攻我荆州,好替他解宛城之困,这个陶商,原來早就布下了这么一招,唉”
省悟过來的蒯越,立时看清了真相,摇头一声叹息,一脸无奈的表情。
刘表身形又是一震,脸上阴晴变化不定,沉声不语。
“主公,难道我宛城我们就不攻了,我二弟之仇也不报了,天子不夺了,中原也不夺了吗,”蔡瑁看出刘表萌生退意,不甘的叫道。
刘表沉默不语,再次看向蒯越。
蒯越便又叹道:“荆州乃我根基之地,绝不能有失,两害取其轻,现在也只能回师先救夏口,待平定了南境,再做下一步打算了。”
“可是”
蔡瑁还欲再言,刘表却一抬手打断了他,沉着一张脸道:“异度言之有理,夏口江陵乃腹心之地,若此两处失陷了,纵然夺下了宛城也得不偿失,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南归。”
刘表决意已下,蔡瑁也无可奈何,杀弟之仇,也只能暂时隐忍下來,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
一队队才开出营垒的荆州兵卒,很快又得到收兵的号令,个个怀着茫然狐疑,又返回了大营。
“陶商,陶商”
刘表立马营中,远望着宛城方向,口中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陶商的名字,深陷的眼眶,流转着丝丝的不甘和愤恨。
武关。
关城之上,曹操正捋着短须,目不转睛的盯着关前那片空旷之地。
在那里,夏侯渊正率领着新组建的一千骑兵,往來奔驰,训练着骑战之法。
而在关内校场上,同样是杀声震天,夏侯惇也正在训练着他的步军将士,练习阵法。
欣赏着将士们的挥汗如水,曹操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欣慰之色。
“将士们的士气已然恢复不少,只等刘表和陶商杀个两败俱伤,我们就可以挥师直奔宛城,去收拾残暴,找陶商那奸贼报仇雪恨了。”曹昂拱手笑道,一脸的跃跃欲试。
曹操微微点头,笑看向了身边的贾诩,“文和,你这一条二虎相争之计,确实为一条妙计,孤若能凭借此计重夺中原,你便为首功。”
“司空过奖了。”贾诩淡淡一笑,却是谦逊的紧,毫无居功之意。
他那一笑虽是淡然,隐隐约约却透着几分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
曹操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城外,那支奔腾的铁骑,是他利用马韩诸侯进献的马匹,重新武装起來的骑兵,被他寄予了厚望。
在他眼中,这支骑兵,将是他重新踏平中原的开路先锋。
“传令给妙才,叫他加紧训练,孤不日就要用他的铁骑,踏平南阳,重夺宛城。”曹操意气风发的挥手下令。
话音方落,年轻的侄儿曹真,匆匆的奔上关城,一脸凝重道:“禀叔父,南阳方面刚刚传回的情报,刘表已于两日前率大军拔营,尽数退往襄阳去了。”
“什么,”曹操一脸的意气风发,轰然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