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幽冥鬼帝伸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唉~这‘女’人……”
转眼看到台阶下面面相觑的众位大臣,幽冥鬼帝举起手中权杖,那金‘色’的光芒在风雪中显得更加闪耀夺目。
正这时,远处一个宫人匆匆而来,与诸位大臣行过礼后,环视四周,问道:“陛下呢?”
“陛下她……唉……”
“陛下她怎么了?”宫人一阵着急,众大臣却是连连摇头叹息。
一旁被无视的幽冥鬼帝不由轻咳了一声,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那宫人亦回头,方才发现还有一人在场。待看到他手中的金‘色’权杖,不由一惊。
幽冥鬼帝面‘露’得意之‘色’,扬了扬手中权杖道:“看见了没?我现在是代管你们白国,有什么事?直接禀告于我!”
“可……这……”宫人看看幽冥鬼帝,又回头看看身后的一干大臣,有些懵了。见诸位老臣皆无奈叹息着点点头,一副委曲求全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样子,他方信了八分。
“到底什么事啊?”幽冥鬼帝的声音再次冷冷传来。
宫人赶紧回身,将藏在袖中的一封书信拿了出来,用双手呈在了他的面前。幽冥鬼帝伸手拿起那一封薄信,那是一张明黄‘色’的信纸,是皇室通用的纸张。
“大历?”幽冥鬼帝眉头微挑,已随手拆开了信纸,‘露’出里面的文字,落款的地方有一朵紫‘色’的牡丹‘花’纹。
众大臣一听到大历两个字,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紧张,待看到他越蹙越紧的眉头时,不由更加紧张了。看他垂首看着信上的内容半天也没有抬头,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不由上前一步,问道:“请问鬼帝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幽冥鬼帝从信中抬头,眉头紧锁,目光投向了刚刚云浅消失的地方,不禁越皱越紧了。
“鬼帝殿下,信中究竟说了什么?”
半晌,听到他冷冷的声音传来:“麒灵和凤浅月,要成婚了。”
“啊……”
……
云浅已经走出了冰城,在出结界前,再次回首相望,风雪中,白国的皇城显得那么飘渺,仿若仙境。
‘胸’前的‘玉’灵珠发出了一道白光,她低头看去,不由伸手握住,脑海中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祁……”
念出这个名字的同时,感觉心口处一阵闷痛。
他用生命换了她的重生,临死之前的遗言,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守住白国。然而,她却抛却不了仇恨,她现在就要去大历,找到麒灵,然后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曾经,她用自己的生命,护住了他,用‘玉’灵珠护了他十年,却不想造化‘弄’人,最终他们还是按照命运的轨迹,最终还是他用他的生命,换取了她的重生。而她,只有复仇,才能真正站起来。只是,这十年,她真的如幽冥鬼帝所说,一直都在沉睡吗?记忆里是一片空白,但心中为何也是空落落的?
无言的告别,一月期限,一月之后,她是否还能站在这里?
转身,出了这结界,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历的夜,也被风雪席卷了,当云浅站在一处屋顶上时,大历的夜市才刚刚开始。
她举目四望,忽然瞥见了两座屹立在黑暗中的建筑物,差不多的高度,遥相呼应,相互对望。
那是……
心中忽有什么一闪而逝,她已飞身朝那座桥而去。
凤一桥上,那三个大字在夜晚并不是很显眼,恰好桥下缓缓驶来一艘小船,船上火红的灯笼照亮了那三个字,云浅正迎面而来,将那三个字收入了眼底。
“凤一桥?”她喃喃轻念,人已稳稳落在了桥上,桥很宽,四面皆有小孔。明明很气势恢宏的一座桥,却不知为何只有一盏灯火,偶有行人匆匆路过,却并未有热闹的气氛。
“凤一桥……凤一桥……”云浅喃喃轻语着,脑海中似有什么稍纵即逝,快的她无法忽视,也无法捕捉。
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她努力的想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一些零碎的不成片的东西在她的眼前疾驰而过,她伸手往前抓,却只抓到了那冰冷的桥栏……
心,痛的不能自已,空‘荡’‘荡’的好生难受,她总觉得丢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
不知不觉中,她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眸依然紧闭,一只手依然扶着桥栏,用力的骨节泛白,似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姑娘,你没事吧?”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她募的睁开眼,抬头望去……